等她走后,我问人事部要来员工档案,挨个翻看,不知怎么的,看谁都像内奸。
这个沈肆简直太坏了。
给我下个钩,故意整我。
正当我暗中怀疑的时候,手机响了。
扫了眼是秦青山打来的。
不知怎么的,每次看到他的手机号,我都会心里一沉。
因为他平时很少给我打电话,每次打的时候,都是有重要事情发生的时候,且多是不好的事情。
我忐忑地接了电话,手机里传来苍老悲痛的声音,“鸢鸢,你来一趟市中心医院吧。”
听到医院,我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爸,发生什么事了?”
“医院”二字,是我这辈子最不想听到的字眼,因为除了生孩子,那地方没有什么好事发生,所以本能地害怕。
秦青山声音哽咽,过许久才说出话来,“暮川他,他出事了……”
没说完,他就痛哭出声,哭声沙哑悲怆,听着十分瘆人,像荒野里失去幼儿的母兽,发出的嘶鸣。
男人是轻易不会流眼泪的,尤其是像秦青山这种经历了几十年风雨的老男人,没有什么能撼动他们的泪腺。
可他们一旦哭起来,听着真让人心碎。
我听得心里十分难受,问道:“我哥他出什么事了?”
秦青山止住哭,哑着嗓子说:“车祸,伤得很严重。对了,来之前能联系到闻小姐吗?你哥想见她最后一眼。”
“最后一眼”简简单单四个字,却像一声惊雷,从头顶劈开。
我大脑轰然一片空白,心脏“咚”得一下子撞到肋骨上,疼得我耳鸣眼花,握手机的手都在颤抖。
秦暮川这是快要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