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忍不住轻笑起来,“我当时应该是觉得……这就是我被丢掉的原因,不过很奇妙的,下了决心之后,我看到它们的频率渐渐变低,最后真的很久都没有再见过。直到……”
“我死掉的时候,我很清晰地看到视野里最粗的那根线条突然一下断开,然后一切变成了白色。”沉思很久,小白慢慢说着,眉头渐渐舒展,“现在想来,那也许象征着我死掉以后,跟那个世界的联系就彻底断掉了吧。”
“联系?”说出倾听许久以来的第一句话,曦白却是微微皱起了眉,“人和世界的联系可不会因为简单的死亡就彻底断开……”
说到一半骤然停住,他转头看向小白,双眼、连带整个脸色都有种忽然亮了起来的感觉:“那个先放一边,至少现在该干什么,我已经知道了。”
“啊?”
小白正满头雾水,就见曦白突然伸手把她抓过去,忍了很久似的按住就是一顿狠rua,惊得她挣扎着奋力尖叫:“你干嘛!别碰我头发!啊!都乱了……”
一时场面无比混乱。
充足了电,曦白总算心满意足,放开怀里的人:“走吧,去了结这一切。”
一边梳着自己被揉得乱七八糟的头发,小白抬头看向他,眨了眨眼睛,露出个灿烂的笑容:“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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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有众多足以连缀成海洋的烛火照耀着,整个山洞里却依然充满了黑暗,它们如有实质一般黑沉沉地压在那星星点点的火苗上,仿佛也正压在所有身处其中的灵魂心头。
唯一不受这沉沉黑暗影响的人正坐在高高的石台上。
他把这叫做观赏台,特地吩咐让人在上面放了一把定做的舒适椅子,有着高高的椅背,足够他整个人放松地靠在里面,悠闲地观赏底下发生的一切。
如果曦白在场,他会犀利地指出,无论看形状、样式,还是相对整个山洞的方位,这都分明是一个古老的祭台,而那把椅子占据的,正是放置祭品的位置。
但曦白不在,所以庙生百无聊赖地坐在上面,修长白皙到隐隐泛青的手指在虚空中随意划动,指使着面前虚空中漂浮的一把木制椅子转来转去,时而改动一下细节处的布置。
椅子上坐着,或者说被固定着的正是曦白的身体。
衬衫长裤,原本是为了综艺最后亮相而精心搭配的衣服,现在却破烂不堪,还被暗红的血液浸染了大半,白色衬衫上更是留着许多格外清晰的手掌印,是放到恐怖片里都毫不违和的装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