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比她歹毒了不知多少倍的原版女配,就是在一次又一次的咔嚓失败里走向了灭亡。
罢了罢了,且先苟着,其他容后再说。
一番胡思乱想,含瑢已将从裴景清那处得来的灵力,通通灌给了温玹。
冲撞元神的灵气不再,她的腑内立刻舒坦下来,但也感到虚脱。
「你早已可以结丹,为何要压制修为?」
恹恹下榻,含瑢走到房间里的矮几前,给自己斟了一盏凉掉的茶。
茶水正要入口,她忽又想到了什么,回看榻上,「你要茶吗?」
此时床上的温玹浑身汗水涔涔,单薄的衣衫几已湿透。
他气息低促地看了含瑢一眼,稳下踉跄的身体,下榻来到桌前。
「没有师父的同意,徒儿不能结丹。」拿过含瑢手里的茶盏,温玹跪在矮几前重新坐壶,「茶凉伤胃。」
含瑢看了看空空的手,又看向面前这个貌若皎月的少年。
不觉头皮发麻。
如此低眉顺眼又不露声色,难怪以后下手能那么狠。
仿若窥见了风平浪静的海面下暗流汹涌的一角,含瑢心底再次涌上一股强烈的求生欲。
闭了闭眼,她缓下急促的心跳,状似随意道:「寻个日子,我护你结丹。」
闻言,少年握住壶柄的手顿了顿,接着一细热茶继续流泻,没有洒漏半点。
茶盏渐满,再抬首时,他向她微微一笑,「是,师父。」
七、结丹
春满三月,但临近北地的渡生门依然四处白雪皑皑。
枝头绽来一枝白梨,含瑢坐在树下望了一阵,继续低头研究手里的书。
稍晚,几枝梨花插在一尊琉璃玉净瓶里,送到了待岳峰的半山腰。
半山腰上,那间原本四面漏风的小木屋,已变成了一间雅致的小院。
院里有荷池廊台,还有书斋寝卧,每日还有人精心打理。
此时温玹坐在书斋里,手里拿着一本含瑢前几日给他的功法。
并不是什么高深的秘籍,仅仅是适合筑基,粗浅常用的几门功法。
一连看了三五本,温玹轻轻一笑放下了书。
这时一名侍人捧着琉璃玉净瓶轻手轻脚地进了屋,「少君,这是门主吩咐送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