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瑢瑢呢?可会一直心悦于我?」
看着那容颜潋滟、眉宇间却有两分小心翼翼的少年,含瑢低下头,吻了吻他的眉心,「自然。」
她的吻滑到他的鼻尖,伸出小舌轻轻一舔。
在他蓦然急促的吐息下,她又辗转到他的唇上,「温玹,我只要一生一世一双人。」
当床帐落下,那仰望的少年狠狠握住她腰肢,将她推倒在床上。
那艳丽又残忍的妖兽,隐藏了利爪后如何光鲜动人,将他身下的女子迷得爱意难当。
他亦深深沉浸在这份怎样也尝不够的蜜意里,并在她看不见的角落,将累累白骨埋葬。
聪明又漂亮,还披着一副弱质少年的皮囊。
他在她身上挥汗如雨之时,贪婪又小心,放纵又狠辣。
在她身后,他捏碎了那只玉盒,咀嚼着独属于自己的甜美,将她一次次送向情难自抑的巅峰。
在她沙哑的甚至带着哭腔的声音里,他满是汗水的额头抵着她,哧哧低笑——
「瑢瑢,我怎会负你?」
四十四、诱逼
朝露日晞时,天剑宗主峰的正殿外,已候了一人身影。
不多时一名弟子走出,向那等候的男子说:「大师兄,可以进去了。」
男子颔首,走入殿内。
大殿穹顶高檐,古剑锐意,袅袅檀香直上青霄,青霄下一长须老者正坐主位,闭目不语。
见座上尊者,裴景清一丝不苟地行了一礼,「景清见过师尊。」
闻声,那长须老者睁开了眼,看着座下爱徒,「何事而来?」
齐峥之事昨夜裴景清已赶来通报过一次,然几个时辰后,天还未亮,他又来了落云峰,不过这一次,他似乎面有赧色。
「师尊,上次您给徒儿的玉骨膏,可还有多的?」
那玉骨膏名字虽不显,但实乃外伤灵药,炼制也十分不易。
裴景清身为掌门座下弟子,也只有不到巴掌大的一小盒,想着昨夜含瑢腿上的伤,那盒玉骨膏至多能抹两次,是而一大早他便等在了殿外。
然云阳尊人却是不语。
那站在殿中的青年,是他座下首徒,亦是宗门寄予厚望的一辈英才。
那是他从小看到大的弟子,品行端良,行事稳重,在修真一途上向来勤勉,不到一甲子便到了元婴后期。
登临化神指日可待。
可当下他却心有旁骛,云阳尊人看着殿中爱徒良久,只道:「近日可有漏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