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我在盯着别人看,我突然觉得自己好无耻。
于是,立马低下头,不去看他。
「就这胆子,怎么敢坐我的车?」他把我放在帐篷那边的凳子上,没好气地说了一句,然后转身进帐篷,不一会儿拿了一个药箱出来,蹲在我跟前。
「我不知道,会这么快。」我喃喃道。
「我自己来吧。」我看他将我的裙子卷了一些起来,露出我的膝盖就,要给我处理伤口,觉得有些难为情。
「……行。」他将棉签递给我,站了起来,点了一支烟,就这么抽着烟,看着我。
「鹿野,帐篷没带多的,你和姐姐……」突然一个 20 左右的男孩子跑过来,笑嘻嘻的,话说得意味深长。
他叫鹿野?
我抬头偷偷看了他一眼,结果刚好撞上他低头看我。
我吓得立马收回目光。
「我……我得回家。」我急忙解释。
这个叫鹿野的男孩子,也就 20 岁左右,脚上还踩着一双黑色帆布鞋,看起来跟我不是一条路上的人。
「姐姐,天黑了,没车下山了,你就和我们玩一会儿吧。」
「对呀,姐姐,我们今晚吃烧烤,看星星,唱歌,不会无聊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来了几个男孩子,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面对小孩子的热情,我心里坚定地要回家,可是不知从何拒绝。
「鹿野还是第一次让女孩子搭他的车,你可不能耍他啊。」
「他都输了比赛,姐姐,你可要赔。」
我有些为难地看向鹿野。
我真不知道会这么复杂,我就想搭车下个山,没想到这是他的比赛,我更不知道摩托车会这么快,快到我都差点把命交这儿了。
「你们能闭嘴吗?」鹿野吐了一口烟,极不耐烦地白了他们一眼。
「行行行,对姐姐这么温柔,对我们就是禽兽。」几个男生打趣着,被他轰走了。
我低着头想给自己处理伤口,可是,我的手一直在抖,好几次都下不了手。
「还是我来吧。」他灭了烟,重新蹲下,拿了一根新的棉签,「你没经验,处理不好会留疤。」
他都这样说了,我也不好拒绝。
「你叫鹿野?」我看着他的发顶,找点话化解尴尬。
「嗯。」他应了一声,「会有一点痛,你忍忍。」
「好。」我答道,「我叫荔只,今天谢谢你。」
话落,冰凉的触感带着针扎般的剧痛,弄得我倒抽一口气。
「荔只?挺好吃的。」他又换了一根棉签,蘸了药水又要开始涂。
我条件反射地脚往后缩了一截。
结果,就被他抓住了。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叹了一口气,「别躲,必须得好好消毒,要不然会感染,也就几秒,你再忍忍。」
「好……」我手紧紧地握住凳子边缘,屏住了呼吸,等待下一波刺痛的袭来。
结果刺痛感没等来,却等来了一阵温热的凉风,他隔着一些距离,帮我轻轻地吹,「这样酒精散得快些。」他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