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达尔部靠山吃山,现在是寒冬季节,他们铁定认为我们中原人一向不恋战,原地休整再出发,就算要打也是夏季,草场最茂盛,马最强健的时候。”
“那咱们偏不让瓜达尔部如愿,下月就出发,春天就到那儿,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符离静静地听我喋喋不休,只偶尔提出询问,我不喜解释,大多数情况下给与的回应都是:
“我去过那,你去过么?你没去过,便快些闭嘴,听本公主的。”
符离便会挑眉,不置可否。
这长公主娇气起来,可万万听不得忤逆的。
不过我也的确有底气,谁叫曾经七弟去瓜达尔做质子,我可是硬生生求了父皇半月,才许得让我送他到瓜达尔啊。
可惜我当年一去瓜达尔,便因水土不服生了病,昏迷醒来时已经在返程路上,都没来得及与七弟见最后一面。
我嘴皮子上虽是不依不饶,心里想起来些事儿,这会儿还给奇怪上了。
记得那个时候,我在路上给了尚且四岁不足的七弟一个香囊,千叮咛万嘱咐他,待到两年后回大梁来时,记得采些瓜达尔特有的紫心草给我瞧瞧。
听闻中那紫心草只在瓜达尔的高地生长,极为耐寒耐旱,剥开来的草心有异香,还能解世上神医难解之毒。
不过七弟回来,面孔变成熟了些,个子也是长了不少,性子也没怎么变……却是再未提过此事,可七弟从不把我嘱咐的事忘记的。
我摇摇头,不再去想,毕竟谁没有个特殊情况呢,那时七弟才多大,应该是忘了吧。
不知不觉便到了夜里,霜降在摄政王府左等右等不见我出来,急的在门口团团转。
我是真忘了时间,尘封的记忆随着我的口述,在脑海中一帧帧地闪过。
符离提醒我:“公主,天色晚了。”
我头也不抬:“那本公主便宿在这儿。”
身旁的人很久没说话,我瞟他一眼脸色,不禁笑的花枝乱颤:“摄政王是怕?”
“随意。”他转身走开几步:“若是确定不回,我便让侍卫给你那侍女霜降也安排个落脚地方。”
我应了一声,听符离脚步离去又回来。
他的声音在我头顶上方,略有些哑:
“长公主若是乏了,去歇息便是,这些明日再议也不迟。今日的要点本王都已经记下,已经安排人在准备当中,多谢公主了。”
我抬起头,刚好对上那副桃花眼。
这一回,我没走出来。
“我是困了。”我笑得美艳,“我要你抱我去塌上睡,就现在,本公主一步也走不动。”
出乎我意料,符离没有拒绝,直接走进将我横抱起来。
符离主动的贴近,和我平日里带戏谑成分的小动作是完全不一样的。
我感到一丝餐足,自然想要更多的肌肤之亲。
月色皎皎,媚声娇娇。
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