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清醒了,不忘笑他:“摄政王大人,今日您脖子好红啊。”
符离的皮肤一向白,那几道被我又咬又挠的红印子,不光消不掉,还明晃晃地招人眼。
符离没理我,径直走了出去,只留下一句:
“卿平月。一个人在长安城,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好自为之。”
“我能有什么事儿?”
我挑起一边眉毛,说着说着直接笑出了声来:“符大人衣服都穿上了,本公主也不至于再累着。”
符离的怒意不看他脸色我都知道此刻多有盛,他最后也没再说我什么。
我突然心血来潮,想弄清楚一件事。
女人的直觉,一向很准。
“嗳,你等等。”我笑着喊住他。
“嗯?”
“你过来,”我嘴角微微勾着,叫谁也不忍心拒绝,“我有句话同你讲。”
符离默然地走回几步,我看着他走近,突然牵住他的手,将他手背往额头上一贴。
符离下意识地似乎想将手抽走,但他抽到一半,又没有继续。
我松开他,笑意不变:
“好了,你去吧。”
符离出门的时候,刚巧与霜降擦肩而过。
霜降唯唯诺诺点了脑袋,朝他喊了一句“符大人早”。
符离轻轻“嗯”了一声,便出了门。
窗棂明亮,长安城的雨停了。
20.
真是晦气死了。
本公主才好的风寒,与他睡了一夜,又给他符离传染上了。
我头重地厉害,可我很怕做梦。
这一次我没有梦到符离,梦到的是传闻中,被我扔进刑事部大卸八块喂狗的三弟。
说是三弟,其实年纪只比我小了四个月。
那天他带我去柴房,说是捉迷藏时发现一窝刚出生的小兔子,浑身粉嘟嘟的,要我去选一只最可爱的,带回符上养。
我平时便看不惯三弟,可耐不住想要看看肉粉色的小兔子。
谁想三弟反手将柴房门一关,便开始宽衣解带:“我的好姐姐,咱们来玩点新鲜的吧。”
我慌乱之下更多的是愤怒,拾起手边砍柴的斧子便扔了过去,砸中了三弟的脚背。
符离听见柴房的动静,赶过来将三弟打晕,边收拾残局,边语气平静:
“阿月你听着,三弟是被我失手伤了,你没有做任何事,若是皇上问起——”
“杀了他。”我开了口。
符离揉揉我的脑袋:“兄弟阋于墙,还需外御其务。阿月,冷静,你的亲弟弟,不可以动这样的心思。”
我边用力地拿拳头打他,一边哭:“我知道,可我咽不下这口气!符离,你若是不来,若是不来……”
三弟这时醒过来,看见符离怒火中烧:“好你个符离,居然——”
“咚。”
符离将其敲晕,又把我扶起来:“今日之事,如实禀报皇上变好,但怕是要压下来的。”
“那便丢进刑事部,套个麻袋,先教下人教训一顿再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