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瞬时发抖:“那还不赶紧去提人!”
“不能去!”
霜降拦在我前边,“奴婢早已经去过了,被带刀侍卫拦在外边,说这是皇上的命令!陈庆犯了大忌,谁也带不走!”
她在我面前跪下来,磕了两个头:
“奴婢不敢欺骗公主,陈庆用我们专属的暗报,从牢房的狗洞传了消息给奴婢,译出来是——陈庆在御书房看见,皇上亲笔批了公主去瓜达尔和亲的奏折!”
我倒吸一口凉气。
为何又是此事!
一个可怕至极的念头从我的脑海中浮现。
甚至不断地往前推很多年,似乎一切的一切都是有迹可循。
而我却一直如同一个活在沼泽堆里的人,从未觉得其他地方才是天堂,也从未觉得虎狼可以就在自己身边。
我当机立断:“去叫公主府所有下人,什么都不要带,立刻去密室!”
“霜降,拿上兵符,我们立刻走!”
“好!”霜降转身向外跑去,没过多久便回来,手里还提着个小包:
“公主,我们去哪儿?”
我刚想开口。
车马铁蹄声,此刻声声入耳。
带刀侍卫闯进公主府,跪地朝我行了个礼。
“长公主万福金安。”
“陛下有旨,请您过去。”
“霜降,我们走。”我面孔淡淡,随即又对那侍卫蹙起眉,道:“还不让开!”
“陛下只让我们带长公主去,其余人……”
我反手抽了他腰间的刀,架在自己脖子上:
“我卿平月要带谁,轮得着你们说三道四!信不信我再一句话,你们今夜通通能掉脑袋!”
所有人噤了声。
侍卫们默默朝公主府两边让开,给我与霜降腾出一条道。
我昂首挺胸,霜降也不给我丢脸,扶着我上了轿子。
“霜降,你怕吗?”
“奴婢心里是怕的,但长公主在奴婢身边,奴婢既然身边有主子,便不能害怕。”
25.
霜降最后留在了屋外。
我以为我不会怕的。
可当我推开门见到一地老臣尸体时,差些便呕了出来,双腿一软就整个人跌在地上。
卿成立在大殿中央。
明明脸还是那张温顺的脸,可周遭的气质却全然与先前不同,散着杀气与病态,看得我脊背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