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以为伪装地很好,不露破绽。
但璩修文却看出她心中所想,他没拆穿对方,只是顺着她的意思说:“那倒是,也该去瞧瞧。”
接着他又看一眼黎清漪,提议道:“不过朕一个人去,见不得诚意,不如你和朕一块去?”
这正附和黎清漪的想法,她也不犹豫,便点头道:“好。”
璩修文笑笑,大手一挥,便带着她,摆驾去了苏昭仪那儿。
他不太相信,黎清漪会真的心疼苏昭仪,但他并不在意,他只是很好奇,小丫头这次又会耍些什么有趣的把戏。
便总是依着她。
苏昭仪刚醒,还有些虚弱,太医给她开了药,她嫌苦,捏着鼻子也仅仅只喝了一点,剩下的实在喝不下,但心里知道不能不喝,便让人放在了桌上。
身边侍女劝她:“娘娘,良药苦口,您喝了,才能好得更快。”
这话对方说了好几次,她听得有些烦,只是随意的应着,但并没有要再喝的意思。
侍女见她如此,叹口气,也知劝不动。
苏昭仪坐在床上,她掉进井里时磕到了头,这会儿头上缠着纱布,长发没有再梳繁杂的发髻,只是随意绑了些,又零散批下些。
她容颜艳丽,但脸色苍白,一双美眸因为虚弱多了几分恙色,瞧来,倒是一个惹人怜爱的病弱美人。
苏昭仪指尖捏着被褥,眸光狠辣,她发誓,若逮到害她之人,定要将其千刀万剐!
她和德妃几分相似,向来是个心狠手辣的人。
正想着,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喊。
“皇上驾到——”
苏昭仪听闻,心中一喜,她转念将仇恨抛之脑后,美眸顾盼生辉,看向门头,难掩心中欣喜。
皇上来看她了。
不管什么时候,这都是于她而言最好的消息。
苏昭仪刚要下床,不知又想起什么,便又躺下,脸上又浮现出那股病殃殃的神色。
等璩修文进来,她才抬起胳膊,掀开被子,下床,弯腰,身子微微颤着,弱不禁风的模样,似乎是忍着极大的病痛来行礼。
“臣妾参加皇上。”
按常理说,此时璩修文应该走过来,扶住她,然后说,你有病在身,不便行礼,尚且回去歇着吧。
但眼前的皇帝却一脸淡漠,只看她一眼,然后不咸不淡地嗯了声。
苏昭仪有些恼,她咬了下唇,只能退而求其次,在床边坐下。
她抬眸,美眸顾盼生辉,望向璩修文,备好的可怜话都到嘴边了,忽的瞧见璩修文身后站着的黎清漪,不由顿住,继而美眸微微一瞪。
这个女人怎么也在这?
瞧这模样,皇上似乎不是特意来看她的,而是陪着黎清漪顺带来看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