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慌乱地扯下头上的白布,正要大声喊师傅,承认自己没有冒犯壁画的意思,却被手里拿着的衣服吓得魂儿都丢了。这不是自己昨天晚上送给九方幕遮挡上身的那件衣服吗?
它居然出现在这里?
“认识?”九方幕从容地自书架后方慢慢走出来。
燕妖妖瞪大眼睛。抓着手里的衣服,捏了又捏,揉了又揉。
现在跑出去还来得及吗?
九方幕盯着脸上还粘着一粒饭的燕妖妖,眉头越皱越深。
他就说,人类要吃饭,很麻烦,很恶心。
燕妖妖斟酌道“仙君,我,我不是故意要出现在你面前的,我,我师父叫我,我,我啊啊啊......”
九方幕一把拎起聒噪的燕妖妖,一气呵成地放在了看书写字的矮案上。
嗯,小东西高了些。
九方幕看她的时候不再需要压着脖子那么难受。
燕妖妖抱着怀里的衣服,缩着脖子,身怕九方幕再拎起她丢到书架上。
“死法那么多,你偏偏选了我最喜欢的一种。”九方幕拎着燕妖妖领子的手一放,神情肃冷:“开始吧。”
燕妖妖的手里的衣服忽然变成了一把剑,沉甸甸的,她几乎拿不稳。
九方幕双手交叉抱在怀里,不知那神情是傲慢自负多一分,还是悠闲从容更多一分,他轻轻扬起下巴,凝视瑟瑟发抖随时都会掉下来的燕妖妖,说“一剑封喉,需有血溅三尺的效果,做不好...那就重做一次。”
燕妖妖脸色一青一白。
照九方幕的意思,如果自尽不够优美壮烈还要重来一次?
她想哭了。
“仙君,我不会啊。”燕妖妖带着哭腔,委屈道。
九方幕看到她欲诉欲泣的样子,还有脸上挂着的那颗多余的饭粒,真是越看越不顺眼。
“还真是......又蠢又烦人的东西。”
砰!
九方幕踹了一脚桌子。
他就想把桌案连同燕妖妖这个讨厌的东西离自己远一点,结果这一脚下去,书案上的燕妖妖不但没远离,她还从上面栽下来,更可恶的是她不偏不移地刚好挂在了九方幕的肩上。
细软的双臂更是环住了他的脖子,紧紧的,要窒息的那种环绕。
......
九方幕暴跳如雷。
她必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