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南修把手机重重搁在桌上，那斑驳的木桌摇摇晃晃，看起来濒临散架。
“夏庆祥，你知道我一个短信就能把你查的明明白白。现在你自己想清楚，是自己说，还是等我查。”
夏庆祥咽了一口口水。
但还是继续咬死之前的说法：“厉总，我真没骗你，是我和夫人宋灵……”
“老夏！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
夏庆祥说到一半，宋灵突然流着眼泪站出来打断。
她双眼通红，戚戚苦苦：“这些年你在我们女儿身上吸的血还不够多吗？你看雪雪都被你害成什么样了……”
夏庆祥和宋灵也一早就知道女儿暴露在外的视频和热搜。
这些年落井下石的人那么多，就算他们不上网，也有等着看好戏的朋友第一时间发给他们。
但他们还没来得及联系女儿，就被催债的找上门。
宋灵抹着眼泪，却怎么也抹不干净，泪珠一颗一颗地不停往下掉。
“南修，那十万块是晚雪给的。我没有工作，庆祥又疯了一样的赌，根本入不敷出。之前还好有晚雪接济，她至少有个光鲜的身份，有个体面的收入。”
“但现在那个视频爆出来，晚雪的工作也毁了，我们家最后一份收入也没有了。南修，阿姨求求你，放过我们吧，我们夏家破败成这样，晚雪现在沦落成这样，已经够了吧！”
宋灵掐着手心，情绪激动得嘴唇都在发抖。
配上那一副珠泪涟涟的清婉面容，很难不让人动容。
但厉南修的神色却没有被这番言语打动。
他狠闭了下眼睛，再开口，声音嘶哑。
“你们不知道，她每个月只有五千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