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昉低笑,下巴抵着发顶,恨不得将她装进怀里一同带走。
由奢入俭难,谁不是呢。
“老实说,我也挺难熬的。”
“嗯?”
路昉捏住她的下巴晃了晃:“本来想趁着这些天好好温存温存,结果呢,某个大忙人太狠心,一点甜头都不让我尝。”
“留我一个人在家修收音机。”
最后一句话颇有些咬牙切齿。谢芸锦当即就乐了,没心没肺地拿起收音机:“那你修好了吗?”
路昉伸手旋转按钮,一阵滋啦啦的电流音之后,播音员正字正腔圆地播报天气。
【明日多云转晴,偏北风4级转2级,最高气温10度……】
“好啦!”谢芸锦高兴道,“你怎么这么厉害!”
她搂住男人的脖子,想到刚才他怨念不已的话,越品越好笑,随即吻了他的下巴:“好吧,外公说得对,这几天委屈你了。”
路昉挑眉:“所以有补偿么?”
谢芸锦歪头,长睫落下来,把玩着男人的喉结,用气音暧昧地说:“温存一下?”
贴着肌肤的手越发滚烫,她察觉到强烈的存在感,嗔了句,男人眸光沉沉,一本正经地应道:“可以。”
卧室的里层窗帘还未来得及合上,只剩下一层白色的纱帘透着傍晚微弱的光。
空气里弥漫着甜腻的暧昧,微风吹动纱帘藕断丝连地一晃一晃,偏是遮得严实,不肯让开。
“芸锦?芸锦你在家吗?!”朱爱兰在屋外喊了两声,没听到回应又开口,“路营长?”
仍是无人应答。
朱爱兰这才离开,边走边嘟囔:“奇怪,刚刚明明看见芸锦走回家了。”
“难道和路营长出门了?”
凉风顺着心意飘飘荡荡,被纱帘阻挡落在窗沿,却突然听见一声娇媚的嗔,像是屏气许久后得以喘息的紊乱,还带着点气急败坏——
“路昉,你混蛋……”
……
第二天营里的干部都开会去了,朱爱兰懒得做饭,领着周超群和谢芸锦一起去了食堂。
过了最拥挤的时候,食堂里没几个人,两人各要了碗云吞面,给周超群打了份红烧肉,焦红的汤汁拌进冒着热气的白米饭里,小家伙吃的头也不抬,。
“芸锦,我昨儿傍晚找你你咋不在家啊?”朱爱兰嚼了一口面,帮儿子拿掉吃到脸上的米粒,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