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不厚道地笑出了声。
小丫头的妈妈是部队学校的陈老师,平日在学校教书,放假在家看着自家女儿写出的字哭笑不得,正让她学着周超群用树枝在地上练习呢。
“芸锦回来啦。”
谢芸锦点点头,和小丫头对视一眼,憋着笑移开视线,清了清嗓子道:“嫂子们聊什么呢?”
等听她们说完,谢芸锦眨了眨眼,眉眼弯弯地笑起来:“其实没什么可惜的啊。”
“夏明洁做了蠢事,三连长就能完全摘干净?”
“爹娘和媳妇儿关系差肯定不是一年两年的事儿,他从中调和了吗?”
闻言,与三连长家住的近的军属立刻道:“还真没有。就二老来的这些日子不知道吵了多少回,每次三连长都躲到我家来找我男人喝酒咧,嫌媳妇儿不懂事儿也嫌爹娘不消停。”
“真的啊?怪不得夏明洁那阵子脾气忒差!”
小丫头把沙子撇到了她的鞋子上,谢芸锦扬眉瞥她,对方立刻丢了树枝往外跑:“娘我去玩儿了!”把她娘惹得又好气又好笑。
“对不住啊,被我拘一天了,脾气大着呢!”
在谢大小姐面前比脾气?谢芸锦撇撇嘴:“您待会儿要是不多罚她几个字,我就不客气了啊!”
陈老师笑道:“成,我替你重重罚她!”
插曲过后,谢芸锦抖了抖鞋面上的沙子,接了她们的话:“升迁这事儿难道不是他不甘愿?总念着自己委屈,凭夏明洁那个脑子难道还能分出好赖啊?”
“再者说了,如果三连长心里没生出坏念头,管她夏明洁怎么撺掇都不好使。当兵这么多年能不知道什么叫做遵纪?不知道什么叫做念头正?”
谢芸锦看向朱爱兰,开玩笑道:“要是嫂子你给团长出了这种主意,团长铁定得好好教训你一顿!”
“他敢!”
大家伙笑出声。
谢芸锦无辜地眨眨眼,表示自己只是打个比方。
“反正种什么瓜结什么果嘛,夏明洁的性子是他不作为纵出来的,事儿呢也是他乐意看到的,有好处难道他没份?既然如此,那责任他也得分一分。有什么好可惜的。”
军属们也绕过弯来了,赞同道:“芸锦说的对,三连长也是活该!”
“我家的昨夜里还让我引以为戒别误他事儿呢,回去我也得让他紧紧自己的皮!”
等一行人散了,朱爱兰故意拍了下谢芸锦的头:“拿嫂子开玩笑!”
谢芸锦装疼,朱爱兰又好脾气地揉了揉:“也没用多大劲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