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8 章
两个小时后, 千江言和赵亦铭来到了上饶市的明徽科研所。
如今的科研所门口被贴着一个巨大的封条，两个军人上前撕了封条，持枪一路护在了千江言身后。将军命令过他们要好好保护千江言, 所以除了自己，他们并不相信任何接近千江言的人。
封条被撕开，电网被撤离后，赵亦铭立即冲进了科研所里，疯狂的按着电梯键, 待发现电梯停止运行后就一路跑楼梯, 气喘吁吁的到了二十层楼。
千江言和身后的人跟着他上了二十层楼时，只看到了赵亦铭颓然跪坐在一个培养皿前的身影。
培养皿里赫然就是睁着眼睛, 已经断了气的赵亦欢。
“快上前救人！”本来还将信将疑的军人在看到培养皿里突然多了一个年轻女孩后，立即上前要砸开玻璃, 不过在他们行动前，赵亦铭已经自己挥拳砸碎了一地玻璃。
千江言站在门边, 肉眼可见的能看到赵亦欢裸露在外的皮肤上有很多针孔, 有些地方还有被电击过的焦黑痕迹, 可想而知赵亦欢是被活活折磨死的。
在‘梦境’中死了的，现实世界里就是真正的脑死亡, 千江言也毫无办法。
“我一直不想让她离我太近，就是怕她被我影响。”
“但是她还是因为我死了, 智霆原本要找的是我。”
坐在上饶市有名的浮雾山上，赵亦铭视线看向远方，冷漠地说道：“你说，为什么会有人不把人的命当命呢, 实验的最终结果是什么有意义吗？”
“为了杀一千人而杀一千人, 和为救一千人而杀一千人, 这两者有什么区别吗。”
千江言没有说话，她自己也没想到赵亦欢会以这种形式死去，以至于她完全找不到理由去安慰赵亦铭。
也许是千江言天生性情冷漠，联想到智霆也算是那国外组织的小头领，她在为赵亦欢惋惜的同时还在思考，智霆为什么十几年间只留下了赵亦铭一个实验体？
据她所知，和赵亦铭同一时期的实验体哪怕活了下来，也被所谓的组织给抹杀了存在。
唯独赵亦铭是个例外。
“没有例外。”千江言说。
其实很多科研研究都必须要建立在反复的实验验证之下，才能得到最精准的数据，只是一般来说大多数正规的医学研究都会以支付高额报酬的许诺下，寻找自愿的人。
而那些危及生命的实验研究，在华国并不被允许。
只是阳光之下必然也有黑暗，像明徽科研所这样和国外组织相勾结，残害自己国家同胞的，估计还有很多。
“我还以为你会说有区别，”赵亦铭用手把遮挡住眼睛的头发往后梳了一下，露出了精致冷厉的眉眼，他看向千江言，问道，“你不是Queen吗。”
千江言没想到赵亦铭为什么会知道这个事，她没否认，只道：“我没做过那些事。”
“我知道，”赵亦铭有些疲惫的阖上眼睛，“你和那些人是不一样的......最近有时间的话，给我做一些检查吧。”
“植物人病毒一开始就是从我身上实验的，可能会对你有帮助。”
千江言侧目，有些惊讶的看着赵亦铭，赵亦铭只是对着她微笑，没有再多说什么。
......
取了几次实验样本后，千江言重新回到了上饶市的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