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什么。”阿乔笑着道:“就是奴方才让婢子把汤送过去,婢子回来说侯爷喜欢喝呢,凡是送过去的都喝的干干净净的。”
“噢,那就好。”
明月懵懵地眨了下眼睛,这不是前些日子就同她讲过了吗。要是那边不喝她的汤,她干嘛还日日送呀。
到了床榻上,她才有点反应过来,拉着她道:“阿乔,你有什么便说,我都听的。”
阿乔坐下来,握着她的手道:“奴只是看着郡主与大姑娘那么好,就想着若是郡主也能早些有自己的孩子便好了……郡主肯定会是个好母亲的。”
明月:“阿乔担心我,怕侯爷不喜欢我。”
“郡主那么懂事,谁会不喜。”她马上驳道
明月笑了,抱住她,在她怀里道:“我知道了阿乔,等我身上好了,就让侯爷过来。”
“郡主要怎么做?”
明月嘴角的弧度更大了,道:“我自有办法。”
几日后,冉竹轩书房
“是葳蕤院中来人了?”这些日子约莫都是这个点,张信早就习惯,听见外头动静便问。
“……回侯爷,是葳蕤院中的婢子。”
“端上来吧。”他走到一边榻上坐下。
书房伺候的家奴把食匣拿进来,书房一律不许外人进,所以每次送汤,葳蕤院的婢子都只能候在外面。
家奴将汤端出来放在小几上,揭开盖子,后退了两步。
“侯爷。”家奴很有些紧张
张信不明所以
“那婢子说郡主特意交代要同您讲,这汤……”他喉咙哽了数下,闭着眼睛方脱口而出:“这汤选了上好的鹿鞭用温水发透了,配上鸡胸猪肘山药枸杞人参,炖煮了三个时辰,食材都入味了,鹿鞭的粗皮杂质也都刮干净了,还请侯爷好好享用,别浪费了。”
最后四个字落地,屋里静的跟没人似的。半晌,家奴后颈都起汗了,张信才从榻上起来。
葳蕤院里,明月正坐在美人榻上和阿姜玩闹。
阿乔捏着手在屋里来回走,时不时便往门口看。越想越后悔,怎的就依了郡主,同她一起胡闹。
张信来的很快,到了主屋外便听见里头女子娇俏的笑声。
“哈哈,阿姜你反应太慢了,你是不是故意让着我的。”
明月和阿姜玩的就是最简单的手心打手背,她已经沐浴过了,头发散着用一根月白的丝带系着,中衣外披了一件素色褙子。
阿乔当先看见张信进来,屈膝唤了声侯爷。
明月看见他,观他面色如常,也瞧不出什么。不过看这来的速度,怕是极在意的。
“在玩什么有趣的东西?”他撩开缁色的袍子,同她一起坐在美人榻上。
明月说:“你手展开,平举着。”
他听着做了,她就将自己的手搁在他下面。
“就这样。”她打了他一下,“你要往回躲,我打不着你就算你赢。”
“明白了。”
说完也不知怎么就调过来,啪的一下,明月还没反应过来手上就被狠狠打了一下。
“你……”
他力气好大,她手背上一下子就火辣辣的。
“夫君怎的欺负人!”明月抱着那只手呼呼,控诉道。
“你说为何?”他一只手臂撑在膝上,身子朝她微斜,剑眉微挑,眼睛里竟带了些不易察觉的戏谑。
“我怎知?”她不承认,反而举着手到他跟前,“你看你把我手都打红了。”委委屈屈地控诉:“力气怎这样大!”
张信这才看了一眼,她手生的白又极嫩,便是平常稍稍重的捏一下都要留印子,更何况他刚才是真的想教训她,自然没收力气,如今红通通一块儿,竟还有些肿。
只是……怎这样不经打
想着又往她手上看了一眼
“夫君平日里不来就罢了,如今一来便欺负我。”
她背过身去,抱着手好不委屈,耳朵却支着,没多久便听他道:“是我没轻重,伤了你,郡主大人有大量,便不要同我计较了。”
明月微扭头去看他,他面目难得几分柔和,他生的本就不是凌厉长相,如今一软化,便似湖中春水,勾的人心痒。
“唔,我手还疼着呢,除非……”她转过来,“你闭上眼。”
“为何?”
“你闭上就是。”
他看了她一阵,终还是遂了她。
闭上眼的张信像玉石去了棱角,温润又俊美。明月凑上去亲他,他是习武之人,反应极快,下意识偏了下脑袋,她便只贴到他的唇角。
她退回来,有些气恼,床都上过了,亲个嘴又怎么了嘛僧气。
“夫君,我今日送的汤……”
他吻上来,堵着她那张嘴,许久才停下。
“你这女子,我竟不知你是乖巧,还是顽劣。”
作者有话说:
加油冲冲冲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