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方走了两步,明月唤道:“若是那家人来了便算了,若是没来,取些银子买副棺材葬了吧。”
“……诺,”她叉手行了一礼,“奴知道了。”
阿乔回来后便将明月随意放在案上的草编蚂蚱和蝴蝶都取了,明月再去松霞院用膳,便听婉然讲 :“阿福爹娘给她说了亲,赎她回去了。”
她牵着她,有些羡慕地说:“她爹娘肯定很疼她吧,她走的太快,不然我还能赏她些东西。”
明月原本只是有些唏嘘,可被她一讲莫名有些沉重。
这个世界都是假的,阿福只能算个路人。
夜里张信从书房出来到了葳蕤院,进屋后发现阿乔和阿姜都不在,只有外屋候着一个婢子。他撩开纱帘,看见明月坐在菱窗下,手上拿着绷子在绣花。夜风下长发轻拂,广袖轻飘,她微垂着头,侧颜宁静,身后是一轮圆月。
“阿乔呢?”
突然出声,明月一晃神,针便扎进了肉里。
“阿姜不舒服,我让她去看着。”她含着指头,将绷子放下。
张信看了她一眼,在她身边坐下:“夜了便别做这些了,伤眼睛。”
“左右也无事。”
她少有这么安静的时候,他捻着她下巴让她转过来,问:“哪儿不舒服?”
明月仰头,两人离的极近。
她也不知道,就觉得不真实,可能戏演多了也是会累的,矫情了呗。好想回现代,但还是要坚强怎么破。一时间悲从心来,泪汪汪地抱住他,快点爱上我吧哥哥。
如今天热了,衣衫薄,衣服湿了很快便贴到皮肉。张信没见过她这样哭,怔了下便推开她问:“到底是何事?”语气严肃,眉心也皱着
“我……”明月揉着眼睛抽抽,眼角余光看见绷子上还没绣完的红肚兜,才接道:“阿离哥哥都要当爹了,我,呜呜,我什么时候才能当娘呀。”
作者有话说:
男主:又暗示我不行,╭(╯^╰)╮
还是很单纯的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