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西:【我男朋友请。】
灿灿:【!!!!!!!!!!】
小佳:【!!!】
同事们:【!!!!】
……
听了陈鹤予的意见,陈庭那边她也问了一声,在微信上发的消息。
陈庭下午在开会,看到手机上消息的时候已经快下班,她回:【抱歉姜西,我晚上约了人。】
这场饭最后只有两个组的人吃。陈庭不去也好,如果她这个做主管的去了,那么部长那边也要问一句,陈庭不去,那他们两个小组的人没有领导就能玩得随意些。
多数员工都有车,没车的也能蹭车坐,姜西的车上载了灿灿和柯斯哲,还有另一个和柯斯哲同期的实习生。
夏天的五点半下班,天还是亮的,灿灿坐在副驾驶的位置,柯斯哲和小佳带的实习生坐在后座。
“这突然变成姐夫哥哥请吃饭,我都没心理准备,西姐,我等会是照旧叫姐夫哥哥,还是叫陈导?陈老师?还是陈先生?”
姜西手握方向盘,专注的看着前方的车流,“你叫他全名都行。”
“那怎么行啊!”灿灿纠结了半天,“我还是叫姐夫哥哥吧。”
几波人几乎同时到达国大地下车库,彼时陈鹤予早已定好位置在顶楼的花园餐厅等候,上楼之前,姜西给陈鹤予打了声招呼,等他们从坐电梯上来,陈鹤予已经站在门口等。
花园餐厅不负其名,出电梯已经随处都是半高的绿植,鲜花更是每桌都有,整个餐厅的撞色热烈大胆。地板是木质,所有的桌子都是涂过漆的原木桌,森林气息很浓。
陈鹤予仍旧穿着白天那件衬衫,只不过袖子被折叠挽了上去,露出肌理清晰的小臂。他腰很细,皮带勾出娆人腰身,下身是笔挺的西装裤,包裹着修长流利的长腿,光是站在那里,不凡的气质扑面而来。
两位组长很夸张。
“陈导,你怎么在这里等?路上堵车,你等很久了吧!”
“下午姜西才说你和我们一起吃饭,还说是你请客,这怎么成,当然是我们来。”
其余同事也纷纷和陈鹤予问好。
“两位客气了,一定是我来。”他和其余人一一问好之后请大家落座。
不同大众中餐厅有圆桌,这里只有长方形的桌子,通常遇上聚会的,就是几张长桌拼起来。他们一帮人总共拼了六张长桌,两位组长坐两头,姜西和陈鹤予靠一段坐在同一排上。
人都坐定后,很快开始上菜,中式菜肴摆了满桌,统统都是姜西点的。毕竟她和大家吃饭的次数多,每个人的口味还算了解。
起先还是生疏,姜西带头和大家聊起来,气氛才渐渐热络。
“忘了鹤予你是几岁?”在陈鹤予的一再纠正下,两位组长都改口叫名字。
陈鹤予看了眼姜西,说:“大姜西三岁,今年二十九。”
“不到三十岁,真是年轻有为啊。”姜西的组长举杯,和陈鹤予碰了杯子,“那你拍纪录片的时候才多大?刚毕业吗?”
“对,刚大学毕业,其实我和很多毕业生一样,当时挺迷茫,找不到方向。”
这桌上的应届生就有七个,灿灿惊讶于大神都会有迷茫的时候,隔着老远的位置问:“那后来呢?”
“我的话比较幸运,遇到了我现在的团队,后来大家也看到了,我跟着团队一起做纪录片。”
“原谅我之前没看过片子,不过已经恶补过了,拍摄条件很艰苦吧!你们团队的年轻人占少数,能留下的都是勇士。”一位组长突然感叹说。
“一二季的时候最难的是集资,后来两季上映之后也没想过反响这么好,现在已经有稳定的投资方了。”
陈鹤予发觉大家对拍摄过程很感兴趣,就着这个话题顺势讲了下。
难得在这么多人面前讲这么多话,他说的许多事居然连姜西都是第一次听说,大家听得津津有味,姜西也时不时惊讶的“哇”“啊”“真的呀”。
到后面有人忍不住笑姜西,“怎么回事,陈导都没和姜西说过这些吗?”
姜西故作生气的样子,鼓着脸说:“是啊,他神神秘秘的,拨一下动一下。当初要不是我追他,我主动,他可能连注意都不会注意到我呢。我太普通了,等他注意我太难。”
在场的年轻同事一时都向陈鹤予为姜西讨个解释。
“我没那么想。”陈鹤予看着姜西,“你说的不对。”
“我哪句说的不对了,说你拨一下动一下?”
今晚没有人喝酒,桌面上好几壶鲜榨果汁,陈鹤予和姜西的杯子里都是红色的西瓜汁,表面浮着一层沫,喝下一半,杯壁上还挂着细粒的瓜肉。
“最后一句。”
“最后一句,我说什么啦?”她出口就忘。
其余同事要么坐得远,要么没听清情侣二人的谈天,谁都没替他们记得。
姜西拿起面前的杯子咕咕咕将西瓜汁一饮而尽,忽然想到,“陈鹤予,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也穿了白衬衫,我还把西瓜汁泼了你一身。你那天穿白衬衫干嘛,后来除了正式场合也没见你穿过呀。”
见她杯子空,他顺手拿起手边的果汁壶给她倒满,“我的目的地是艺术馆,穿衬衫是因为要见姜馆长,我当时精神状态不好,穿正式一些多少有点精神气。”
同事聊的正当热络,陈鹤予突然放下手中的果汁壶,侧身倾到她耳边。
“姜西,你有没有想过,我们无论在码头上相遇与否,最终都会见面?”
姜西微微偏头,唇蹭在他脸侧,她迅速弹开,担心被同事看见。
陈鹤予还是在她耳边说话:“等我注意你,不难。即便我们的第一次见面是在艺术馆,相见之后是生疏的一声‘你好’,我也会一眼记住你。”
像涌入深海,包裹我的是浑浊与潺潺,而你是昏暗之中,遁进海域照亮我的那束光。
人怎么会忽视一道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