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的狗粮在我脸上胡乱地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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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临清绕过后门去了一趟男厕所。
他洗手的时候,身后隔间大门打开,走出来一道熟悉的人影。
青年穿着黑色高领毛衣,脖子上挂着一块观音玉佩。相貌英俊得很显眼,几乎令人过目不忘。
戚临清一眼就认出这位是自己上次在南派总部看到的守门人。
“哈喽。”任心远还主动向他打了个招呼。
“您好。”戚临清洗完手,抽取两张纸巾擦了擦。
任心远主动道:“现在总部整修好了,如果您有空的话可以随时过来参观。”
戚临清看着面前的镜子,实则在打量此人。
越看越眼熟。
他思索片刻,开口询问:“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任心远笑道:“上次在总部嘛,你这就忘啦。”
戚临清:“不是,我的意思是在这之前。”
任心远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
“也许你认错了吧,大家都说我长得很像明星。”他说完连手都没擦,转身便走。
“等等。”
电光火石间,戚临清想起来了。
自己习惯每天晨跑。
在失窃案发的前几天,他隐约记得自己在便利店前见过对方买烟。
属实也是因为任心远的长相比较令人印象深刻。
一切线索都串起来了。
戚临清冲上前抓住青年的手腕,直视他问:“刚才拍卖的两幅画,是不是你偷的?”
“我偷的?真搞笑,你在瞎说什么。”任心远一脸被冒犯的表情,甩手想挣脱戚临清桎梏他的力道。但半晌没挣脱。
男厕所里还有其他人,此时正向他们投来异样目光。
戚临清坚持:“我记得你出现过在我家门口。”
任心远眼神闪烁,嗤道:“你有证据吗?光天化日之下请不要污蔑人。如果我真偷了你的画,你放心,我自己会进监狱。”
听对方这么说,戚临清缓缓松开手。
他心中其实已有八分肯定偷窃者就是此人,但没有证据确实很难办。
当时警方没有查出任何蛛丝马迹。
显然罪犯的手脚非常利索干净。或许……也可以说是经验丰富。
任心远甩了甩手腕,嘀咕:“真疼,我还没跟你索要精神损失费和医药费呢。”
“如果需要索赔,你可以联系我的律师。”
戚临清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身后任心远还在挑衅地叫嚷:“喂,你律师谁啊?留个联系方式。”
戚临清额角一跳。
如果对方只偷了那两幅,他倒不会如此生气。
他知道徒弟梁洛端还在人世后便想要将《万里山水图》找机会亲手送给钟宸。
可这幅画也随之一齐消失无影。
他脸色一沉,转身大步冲回去。
“你可以报警,也可以找我律师索赔,随便你。”
戚临清直接一拳砸在青年脸上。
任心远惨叫出声,捂住左眼难以置信道:“你敢打我?!”
镜子里的他左眼已经一圈乌黑,形状惨不忍睹。
戚临清想了想,顺便也给他右眼来了一拳,凑足熊猫眼。
“不用谢我。”
任心远:“……”
由于他杀猪般的惨叫传得太远,对面女厕所和母婴室的人都探出头张望。
不知是谁去说了,很快引来保安和众人围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