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愧疚,晚上视频的时候戴兔子发卡撒娇卖萌,求夏大人原谅。
夏霁没说什么,只是随着她经常不回消息,他发的消息也越来越少。
陈桉桉有次去克拉码头附近做社会实践时,意外地碰到了个熟人,她曾经教了半个寒假英文的陈同学。
没有什么比在异国他乡碰到自己认识的人还令人激动的了,她跑过去,笑眯眯地拍了下他的肩膀。
陈同学一转身,看着陈桉桉,觉得自己出现幻觉了。
他像是故意要离开A市不见到某些人一样,高中毕业之后直接申请了新加坡国立大学,却没想到某些人就是天生的魔咒,他怎么也逃不开。
之后陈桉桉再出来,总能和陈同学碰到一起。
晚上她眉飞色舞地和夏霁说遇到陈同学的事情,说他请她到克拉码头喝了当地好喝的果酒,又看了一场烟火。夏霁的脸色随着她的描述越来越黑,语气很生硬?:“以后不要和他一起出去了。”
“为什么?”
“他对你用心不良。”
“怎么会,他以前是我学生呀!从年纪上来说,他就是我弟弟,你不要把每个人都想成假想敌好不好?我哪有那么抢手。”
第二天晚上,她再打视频电话时,夏霁久久没接。
陈桉桉猜他肯定是因为昨天她没听他的话生气了,这飞醋吃得简直是莫名其妙,她气鼓鼓地挂断视频电话,再把手机关机扔在角落里。
彼时的A市,医大二院的手术室外,夏霁一遍一遍地听着手机忙音,疲惫地阖上眼。
陈桉桉闹脾气的那一晚,夏霁再一次经历了曾经的绝望。
夏父心脏病发,被紧急送到医院抢救。他安抚着母亲,劝慰着夏家几个年纪小的弟弟妹妹,强大得像是一堵墙,只是在避开人到楼梯间时才红了眼眶,抖着手给那个他想倾诉脆弱的人打电话。
他只想听一听她的声音,可终究没能听到。
好在救治及时,夏父的手术很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