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王一副拿她没办法的模样,跟着鼓了鼓掌。徐靖的祖父和父亲紧随其后。
有这些人带头,底下碍于文清帝的脸色不敢动作的禁军和京畿卫立刻高声欢呼,气势高涨,锐不可当。
武贡士各个面色难看,气势上便输了一大截。
任逍遥看着高阶之上笑容明媚的李明雅,狠狠握紧了手中剑。
前世她也曾这样为他喝彩,满心满眼都是他一人……
任逍遥收回视线落看向徐靖身上,不甘与嫉妒涌上心头,下意识往前半步——他要同徐靖一较高下!
“干什么?”排名第二的武贡士是东南省的解元,回身瞥向他,低声警告:“你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比段御强?”
任逍遥一顿,咬牙握紧手中剑,不甘不愿地退了回去。
一步错,步步错,他同李明雅注定不会有结果。
之后禁军和京畿卫又派人分别挑战了武贡士前十,输赢各半,没让场面像先前那般难看。
但文清帝已经完全失了兴致,脸色越来越难看。
他年轻时也是武艺了得的马背枭雄,只一眼就能看出,武贡士前十中有许多人的功夫都胜过那个段御,纵使车轮战存在一定的弊端,也断不该由他坐上武会元的位置。
这届武举显然存在蹊跷。
可若是在此时、在文武百官和文武贡士面前揭露此事,这一切必将变成他登基十八载最大的败笔。
“唱名吧。”文清帝忍下怒火,对礼部尚书吩咐道。
“且慢!”
礼部尚书刚示意负责唱名的官员上前,却被徐御史打断。
“臣有本要奏。”徐御史站到文清帝面前,无视他铁青的脸色,不疾不徐道:“忠王侧妃母族——金陵段家横行江南,侵占田产二百三十一户,共计两千余亩——”
文清帝猛地起身,呼吸粗重、胸膛不住起伏,怒火熊熊地看向忠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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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王一惊,立刻跪到他身前:“儿臣冤枉!请父皇明鉴!”
百官哗然,文武贡士瞠目,徐御史依旧不急不缓地参奏:“段家收佃租六成,囤积粮食上万担,致使江南雪灾数万灾民无粮可食,请陛下彻查!”
“徐御史!”忠王红着眼怒斥,“本王自认与你并无恩怨,缘何遭你血口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