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厢房里那个丫头,你要带着她走?”
任逍遥垂眼不敢同他对视:“是。”
任夙沉默片刻,话语委婉,意思却明明白白的不赞同:“你带着我一个残废,再加一个不情不愿的姑娘,怕是难脱身。”
“我会说服她。”任逍遥忙道,对上任夙不悦的视线又连忙低下头,“实在不行,先将她留在这,我送义父出京再回来接她。”
任夙拧眉:“你当真要带她?”
任逍遥扑通一声在他面前跪下:“求义父成全。”
任夙垂眸审视他片刻,从袖中取出一个瓷瓶递给任逍遥:“给她服下,等她愿意留在你身边再给她解药。”
“义父……”任逍遥接过瓷瓶,心底却有些犹豫,这毕竟是毒药,毒发的过程十分痛苦……
任夙见他迟疑,操纵轮椅转身:“用不用随你,但你赶紧再换一张脸,今夜必须出城。”
“……是。”
任逍遥刚取出更换新面具的工具,忽然听见隔壁厢房传来一声钝响,连忙搁下东西赶过去。
只见被布条捆住手脚、遮住双眼的少女从床上滚下,狼狈地躺在地上。
任逍遥立刻上前将她抱起放到床上。少女剧烈挣扎,任逍遥一松手便翻身滚到了床内侧,屈膝靠墙,浑身戒备。
任逍遥单膝跪上狭小的床榻,解开了她眼上的布条。
少女睁开一双清亮的眼眸,不停眨眼适应光线,看清眼前人又往里缩了缩。
任逍遥语气温和:“我先给你解开哑穴,不过你别喊,我义父在休息。”
李明雅抿唇看着他,没有答好与不好。
任逍遥看出她眼中的惧怕和排斥,心中酸涩难忍,但还是解开了她的哑穴。
李明雅没有喊,只动了动唇,冷静地问他:“你为何要抓我?”
“我是为了保护你。”
“保护?”李明雅低头看向绑着自己手脚的布条。
任逍遥自知理亏,一边解开她手脚上的布条,一边道:“你父王昨晚逼宫失败,如今已经入了诏狱——是徐靖抓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