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他五官俊朗,贵气天成,看着令人赏心悦目。
“今日我可得好好表现,别让殿下扫了兴才是。”十方开口道。
李熠闻言笑了笑道:“兄长能陪着孤,孤已经很高兴了。”
李熠话虽然这么说,十方却不是这么想的。
他常年修行,原本并没什么争强好胜的心思,但今日难得陪李熠来参加马会,若是有可能,他当然还是希望能陪李熠赢个彩头回去。
毕竟将来等他出了家之后,恐怕也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了。
今日,就当是他出家前,送给李熠的礼物吧。
马会的地点定在离京城不远处的一个校场内。
那校场原是巡防营训练用的,后来废弃了,被人改成了马场,京城这帮勋贵公子,每年都会聚在那儿办个一两次马会。
若论京城的贵公子,李熠说第一没人敢说第二。
所以这帮勋贵子弟为了讲排场,每年都想邀请李熠参加,只是一般人没这样的面子,请不来人。
算起来,这数年的工夫太子也只参加过一次,还很不客气地挑了全场,闹得场面很复杂。
不过尽管如此,这帮勋贵子弟也依旧不愿放弃排场,年年都要邀请李熠。
今年凌小侯爷能将人请了来,可算是在勋贵子弟中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诸位公子哥围着凌知渊,将他好好夸赞了一番。
“快看,太子殿下来了。”会场中,不知是谁眼尖,远远便看到了李熠。
众人闻声看去,便见李熠和十方并肩而来,两人身上一个穿着靛蓝色的武服,另一人穿着深黑色的武服,走在一起看上去倒是真像两兄弟一般。
“殿下身边那个就是十方师父吧?”有人问道。
“乖乖……他和殿下不和的传闻,果然是假的?”另一人道。
“人都一起来了那肯定是……不攻自破啊!”那人又道。
“凌小侯爷,你和太子殿下熟,那个十方你见过吗?”旁边的人问道。
凌知渊目光落在两人身上,片刻后勉强笑道:“自然见过。”
“哎那你说说,他和太子殿下……”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纷纷开始八卦李熠和十方的事情。
这马会说是竞技,实际上更多的成分是娱乐和放松,所以花样很多。
依着规矩,每场比赛都会有彩头,李熠作为马会现场地位最尊贵的人,这第一场比赛的彩头自然要由他来出。
众人似乎都对这彩头颇感兴趣,不过李熠可没什么心思精心准备,来的时候便让霍言声随手拿了柄镶金的短刀。
“这可太没新意了,凌小侯爷,你和太子殿下不是熟吗?你去说说,让殿下赏个随身带着的物件做彩头,咱们也好争一争啊,这短刀可就没劲了。”有人怂恿道。
另一人道:“殿下来了之后一直和十方师父说话,眼睛就没往别处瞧过。”
“你们别说,这十方小师父长得还真挺俊……”有人又道。
凌知渊闻言略一恍神,突然就想起了那日李熠埋头专心制香的场景。
谁能想到太子殿下竟会为了这个十方,亲手制香……
凌知渊收敛了思绪,从座位上起身,径直朝李熠走了过去。
李熠正和十方说话呢,被人打断后略有些不快,但因为有十方在场,所以他还是“耐心”地看向了凌知渊。
“殿下,您难得来一次马会,这一场又是头场,能不能赏个别的彩头给咱们?”凌知渊朝李熠行了个礼道:“几年前陛下来马会的时候,可是赏了一块随身带着的玉佩做彩头呢。”
李熠闻言面上带着浅笑,朝凌知渊问道:“凌小侯爷想让孤赏什么?”
凌知渊尚是第一次在李熠面上见到笑意,当即一怔。
随后他目光落在李熠头上的白玉簪子上……
这簪子相比玉佩来说更为贴身,代表的意义也更紧要。
往年陛下来马场时既然赏赐的是玉佩,那今日若是能讨了太子殿下这簪子做彩头,面子可就大了去了。
“殿下……可否赏这支白玉簪子?”凌知渊开口道。
他此话一出,李熠面上的笑容顿时便淡了几分。
这簪子虽不算贵重,却算是贴身之物,自没有随意赏人的道理。
凌知渊这要求,不止是有些唐突,甚至可以说是有些僭越了。
若是从前,李熠可不会计较面子不面子的,但今日十方在场……
“罢了,给你便是。”李熠随手取下簪子,扔给了凌知渊。
凌知渊大喜过望,忙接过那簪子捧在手里。
旁边的十方见状不由皱了皱眉,在他看来,朝人要簪子做彩头,这举动着实有些不太礼貌。毕竟发簪也属于“衣冠”的一部分,这不等于当众让人“脱衣服”吗?
凌知渊这人也太不识好歹了!
“多谢殿下。”凌知渊忙谢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