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体内信息素水平很不稳定,加上疲劳过度,已经出现部分机能衰竭症状,请一定要注意休息……”
等待诊断结束,检查了药品,宋瑜才走出去。
走到门口,感觉到身后的视线,他停住脚步。
“好好休息吧,其他事以后再说。”
宋征:“好。”
他对银荣挥手,示意对方也出去。
舱门关上,宋征偏头,静静地看着给他输液的军医。
片刻后,军医收拾工具。
“好了,您这只手别乱动,好好休息吧。”
军医提起药箱起身,手却突然被勾住。
“斯年。”宋征声音很低,“不能再陪我一会儿吗?”
军医一怔,偏头看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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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宋瑜去休息了,没想到半小时不到他又回来了,容时很无奈。
宋瑜在他身边坐下,理所当然道:“这种时候我怎么可能去休息?”
容时:“陛下怎么样?”
说起他,宋瑜眉头皱起:“被纪伶折磨得不清。”
容时牵住他的手,安慰道:“好好调养,会好起来的。”
宋瑜看着他的双眼,试探道:“可别跟梦里那样一病不起。”
容时眼神一闪:“梦都是相反的。”
两人在指挥舱里熬到半夜。
外面战火稍稍停息一些,军团已经将叛党驱逐到大气层地带。
千里大手一挥,把俩赖着不去休息的孩子给撵走了。
已经到休息时间,但两人的精神都很亢奋,根本睡不着。
回休息舱的路上,两人手牵手边走边闲聊。
容时:“那个合成视频上的信息你从哪里调查过来的?”
以纪伶那谨慎程度,应该不可能留下明显的线索。
宋瑜:“梦里。”
容时手指一顿。
注意到这一点,宋瑜不动声色道:“梦里,我抓到纪伶审问,他告诉这一幕,但他没说那个人不是父王。”
容时:“因为他也不知道那不是陛下。”
宋瑜点头:“父王解释后我才想起来,小时候爸爸曾对我提起过,父王在年轻的时候有个专职替身。”
容时:“替身?”
宋瑜:“就是字面上的意思,父王不喜欢应酬,不得不去的时候就会让替身去。”
“替身长得和父王有五六分相似,每次出任务都会做易容,不是特别亲密的人根本发现不了。”
进休息舱,宋瑜靠坐在沙发里,疲惫地揉了揉眉心。
“我本应该更早发现这一点,只是那时候父王对我的态度突然转变,我就以为宋珂真的是父王的孩子。”
容时站在沙发后,拉他的手帮他按|摩头部。
“精心策划了这么多年,没想到打一开始就搞错了,纪伶受的打击不轻。”
宋瑜放松地往后靠,闭上眼。
“不会,那个计划里并没有他真正想要的东西,他没有任何留恋的东西,只是想毁灭一切,不让任何人好过,为此死也无所谓。”
容时想了想,点头:“他反复强调自己是工具,自毁倾向和自我价值缺失严重,可能从小太缺乏关爱了。”
可同样缺乏关爱的爸爸却正常长大,成为一个温柔温暖的爸爸,所以纪伶也不值得同情。
“看到他发疯,就像看到了我自己。”宋瑜拉过容时的手,亲在他的手心,“没有你,他就是我的结局。”
“又胡说。”容时俯身,在他唇上轻咬,声音很低,“不准拿自己跟他比,你和他根本没有可比性。”
宋瑜抬起下巴回吻,喉咙里发出几声低笑。
深夜,休息舱里一片昏暗。
容时将宋瑜环在身前,轻吻落在他汗湿的额角,拉起薄被盖住他腹部的吻痕。
“容时。”宋瑜的声音比平时更慵懒低沉。
容时:“把你弄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