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闻名遐迩声名远播的陆大教主,绝不能这么自甘堕落。
隔壁院子里的魍魉睡到一半的时候,被陆颜从床上拎了起来。
“你还有心情睡觉?”陆颜一脸恨铁不成钢。
“……”半夜不睡觉撒癔症吗?
“身为单身狗,为了身体健康,是时候进行适当的发x,ie了。”
“……什么?”魍魉捂住被拽住的衣领,总觉得下一刻会被陆颜狞笑着撕烂。
“走,去逛花街。”
魍魉松了口气:“逛什么花街,”他打了个哈欠,“想打吊牌去赌庄啊。”
“你这是怀疑我的***!”
魍魉翻了个身,背对着他挥了挥手:“记得带够钱,输的被脱光丢在大街上就难看了。”
“……”
“啊!你别揪我耳朵啊!我去,我去还不行吗?!”
凌晨,陆颜如愿带着魍魉找到了金陵最大的勾栏院。
金陵不愧是大城市,小倌各个貌美如花。
魍魉兴致缺缺,陆颜挑了两个盘靓条顺的,一个推给魍魉,一个自己带进房里。
魍魉拥着人进了房里,那小倌分明哆哆嗦嗦的,还特专业似的问:“爷,您想怎么玩?”
魍魉一指凳子:“坐上去。”
“您……要在这上面玩?”小倌瞪大眼。这地方有点小啊,玩过一轮指不定腰就断了。心里虽然不愿意,还是硬着头皮坐了上去,低着头开始脱衣服,脱到一半觉得不对,扭头一看,魍魉抱着被子上了床。
……
“爷?”小倌站起来。
“别说话,坐好。”
“……”
“把灯熄了。”
“哦……”
灭了灯,小倌枯坐了一阵,转头去看魍魉。
分明似乎已经睡了的人突然又道:“怎么,睡不着?”
“啊……我能睡吗?”
“……”
“您说让我坐着……”
“让你坐着没说不让你趴在桌上睡一觉啊。”这人怎么这么实诚?
“哦……”小倌往桌上一趴,片刻后睁开眼侧着头打量床上的人影。
“闭眼,睡觉。”
“……”黑咕隆咚的,他怎么知道他睁着眼睛的?
把脸埋在臂弯里,过了一刻钟,又忍不住抬起头来。
魍魉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啊,吵死了。”
小倌吓了一跳:“对,对不起……”
“……不是说你。外面很吵。”
“……”所以你为什么跑到青楼来睡觉啊……
“过来。”
“……爷?”
“过来。”
起身走过去,小倌跪在床边:“您要玩了吗?”
“……”
“啊,不是您要完,我的意思是您准备玩我了吗?”
“叫什么?”
“我还没叫呢……您是喜欢不叫的吗?那可以哭吗?还是一点声音不能有的那种?”
魍魉:“……”这到底是什么大宝贝啊,“我问你叫什么名字……”
小倌反应了片刻才明白,脸一下子涨红了。所幸黑暗里看不太出来,他清了清嗓子,道:“芍药。”
“……本名叫什么?”
“没有名字,我……从小就被卖进来的……”
魍魉顿了顿,抬手摸了摸他小巧的耳垂:“多大了?”
“昨天刚十五。”
魍魉掏出钱袋来,递给他。
芍药接过来,沉甸甸的一袋子,借着窗外微弱的灯光打开一看,居然是一袋银元宝,他吓了一跳,连忙推回去:“这、这太多了,您快收回去。”他知道大爷们过夜会有赏赐,可他伺候的不好,哪敢要这么多银子?
“给你的就是给你的,哪有要回来的道理。”
芍药捧着那袋银子半晌没吭声。
魍魉往里侧挪了挪:“上来睡一下吧,夜还长。”
“爷……”
“怎么?”
“这钱,您能不能拿去给掌事的,替我……替我赎身?”
“……”魍魉坐起身。
练武之人目力极好,别说离这么近,就算是隔着十几丈,他仍能看清对方脸上的表情。
他看到了芍药方才的脸红,也看到他此时眼底的期盼。
“你想离开?”
芍药咬着下唇点点头,片刻后道:“从进来的那天起,我就打算等以后接客了要攒钱给自己赎身。您,”他脸红了一下,“您是我第一个客人,若此时能及时抽身,那是再好不过的。这钱您赏给我,也有多半是被掌事的拿走的,这些钱,要赎身足够了。您,您若是怕招惹麻烦,我跟您保证,以后绝不会缠着您。”
魍魉方才顾虑的并非这个,而是觉得勾栏院里长大的孩子,即使出去了也没什么营生的能力,倒不如在这里混口饭吃。
此时听他的意思,是从小就打定主意要出去的,相逢便是有缘,既然能帮个忙,何乐不为。于是便答应了下来。
芍药兴奋地涨红了脸。
他垂下眼睫,想了一会儿,抬手解开腰带。
“爷,无功不受禄,就让芍药今夜服侍您吧。”
“不用了。”
“……您不喜欢我吗?”
“既然决定离开,何必平白玷污了身子,”魍魉替他系好腰带,拍了拍床,“我先睡了,你若困了,就在旁边躺一下,明天一早就带你去赎身。”
两人一夜和衣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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