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喜气洋洋,轿子里某人扼腕不已,那都是他的金子啊。
迎亲队伍敲敲打打终于来到陆府,锣鼓和鞭炮齐鸣,一道红绸从帘子外递进来,陆颜抬手接过,前面有人在牵着,他低头跟随,走进前厅。
厅内上座坐着两人,龙涛和东皇希。另一侧还空着一个位置,贺之昭上前两步入座。
他朝人群里一扫,一眼就看到沈茗居,朝他招招手,却见沈茗居指了指陆颜,摇了摇头。
师父拜堂,他一个徒儿哪有坐在上座的道理。
贺之昭颔首一笑。
龙涛欣慰地看着立在身前的两人。虽历尽波折,终究还是走在一起。他叹息一声,起身将两人的手叠在一起。
“愿你们往后余生都是平安喜乐。”
拜天地那一套礼数做完,送洞房时陆颜不干了。
“差不多得了啊。”
陆颜不满地戳了戳龙清瞿的腰眼,把对方戳得后背酥麻忍不住想当场把他压在墙上日。
“要去房里呆着你去,我是不去。”
龙清瞿掀了他盖头,道:“礼成。夫君,请。”
司仪:“……”我感觉我TM就是个摆设。
陆颜这次举办婚礼,贺之昭功不可没,特意从宫里带了二十几个大厨来。这日除了陆府,就连外面的街道上都摆满了宴席,就见宫中才有的菜色一道道从陆府里传出来,侍剑阁弟子们充当传菜小弟,墙头屋顶到处都是端着碟子飞檐走壁的弟子们留下的残影。
这日的宴席从正午一直吃到晚上,吃累了嗑瓜子喝茶,看秀水阁弟子们在各处的高楼上翩翩起舞,远近闻名的戏班子搭台唱戏,时而有兴之所至的侠士们登上高处吹箫弄笛、舞刀弄枪。
到了晚上,这份热闹久久未曾止歇。
陆颜觉得自己还能再喝上几个时辰。
但良辰美景,洞房花烛夜怎能辜负。
陆颜与龙清瞿被亲朋好友们推进洞房,纵使房间足够大,却也难得容下这么多人。陆颜看着一张张面孔满是盈盈笑意,好似芸芸众生皆为他们心悦,从未觉有一天如今日这般爽快。
喜庆的日子大家都喝了不少,酒气上头都大胆起来。几个鸾的兄弟差点把陆颜和龙清瞿扒光,嚷嚷着“我贼好奇你们两个谁在上面谁在下面不如今晚给我们个正确答案”。
陆颜一听这话,自然是不肯在兄弟面前失了面子,立时就把龙清瞿按在床上。
鸾多少对龙清瞿还是手下留情,但他就不一样了。外衣早就不知道被丢到哪里去,里面薄薄的中衣已是襟怀大开,他跨坐在龙清瞿的腰上,抬手去扯对方略微凌乱的衣襟。
酒喝多了手软,扯了半天没扯开,陆颜轻轻咬着下唇,眼里波光流转,皱眉与那打成死结的衣带较劲,脑子迟钝得一时竟忘记自己想干什么,眼里就只剩下那团成一团的死结。
有人起哄道:“陆颜我看你不行啊!”
陆颜一个激灵,怒道:“放屁!是男人……没有不行的道理!”
终于想起来自己的目的,陆颜干脆放弃死结,抬手就撕,
。浴盐。
龙清瞿却按住他的手,亲手解开衣带。他细长双眸自始至终一直紧紧锁着陆颜,眉目间是柔情似水,却又热情如火。
陆颜与他对视,那眼底的爱意浓稠,令他一时间竟有些痴了。
在他发呆的间隙里,龙清瞿撑起身靠坐在床头,外衫已敞开,他双手捧着陆颜挺翘的臀,侧过头去亲他耳后敏感的位置。
陆颜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下一瞬却又忍不住地将脖颈往他唇边送去,喉咙里发出舒适的喟叹,双手已经不由自主地勾住青年的肩,紧紧地将彼此贴在一起,舍不得分开半分。
亲吻从耳后及至脖颈,在不断移动的间隙里,龙清瞿眼角余光扫向呆立的众人,眼底隐隐的不耐,几分警告几分不快。
他一眼扫过来,众人俱是一凛,顿时做鸟兽散状。
龙阁主这霸道的充满占有欲的一眼,简直比解酒药都有效,就是喝了再多的酒也一下子就醒了。
论攻的气质,这位显然比陆颜更高一筹。
何况看方才情形,谁上谁下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就陆颜那被亲一下就五迷三道的模样,能在上面就奇了怪了。陆教主当年风流成性,谁能想到有一天会被一个人这般拿捏的死死的呢!
外面热闹依旧在继续。
房中的热闹也不曾被比下去。
大红色的锦被翻着浪,燥热的气息便是寒疾再深,也如寒冰融化,汇成一汪温泉。
陆颜双眸含泪,抖着手解开身上那人头上凌乱的凤冠,却在里面摸到了一个略微冰凉的东西。
他抬手拿下来,握在手里的是一个如四朵花瓣的翡翠簪子。
眼前似乎闪过几个片段。
他坐在蒸汽氤氲的浴桶里,青年在身后为他梳理头发,将那簪子别在他发间。
青年说:“它会给教主带来永远也用不完的幸运。”
“四叶……苜蓿。”那个名字就这般自然地脱口而出。
冲撞着的青年停下动作,他微微抬起身体看着陆颜的眼,寒湿的额头在烛光下闪着光泽,那双眼里也闪烁着万千繁星。
相连着将陆颜抱起,他拨弄挑白色的发,在头顶卷成一团,从陆颜手里拿过那支簪子。
青丝已成华发,而容颜依旧。
然纵使未来容颜老去,他也愿每日为他梳头绾发。
他从不是陆颜的幸运。
陆颜,却是他的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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