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可以说了吧。”封初雨道。
张豹将琉璃樽揣进衣兜中,说道:“等我明个把钱还了再告诉你们,我怎么知道这东西是不是真像你说的那么值钱。”
封初雨击出一掌,将张豹震倒在地:“别跟我耍花样,赶紧说。”
张豹咳了几声,连连说道:“别、别动手,这人我以前见过,她跟我们是一伙的,我只能先告诉你们这么多,万一我把事情说完了,你们把这宝贝收了回去我不就落空了。”
孟倚栏和他们是一伙的,也就意味着她从一开始就认识孟离客!
她为什么要隐瞒此事!那些血腥的杀戮孟倚栏也参与了吗?
封初雨难以接受:“她也杀人了吗?”
“那是当然了,我们干的就是这个勾当。”张豹道。
孟倚栏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平素的温婉都是装出来的吗?
清晨,段轻寒站在屋外看着升起的朝阳。
这几日来除了偶尔坐下歇息,其他时候他都是这样站在屋外看着天边,昼夜不休,想要离开的心思是那般的强烈。
孟倚栏终究是败给了段轻寒,叹气道:“我会去找封师弟,确认他的安危,你不要再这样对待自己了。”
段轻寒转头看向她:“真的?”
孟倚栏道:“我现在就出发,您进屋休息吧。”
孟倚栏说罢当真穿过结界,向外走去。
段轻寒看着穿过结界如若无物的孟倚栏,心说这结界当真只针对他一人。
日头越来越高,转眼便到了日中之时,孟倚栏并未归来,不知道是到了何处去寻找。
段轻寒心中难安,封初雨现在何处,究竟怎么样了?
眼下他虽然不能出去,但是能够使用镇摄令查探孟倚栏的踪迹,至少可以知道她在哪里寻找,封初雨可能身在何处。
段轻寒犹豫起来,他虽然给孟倚栏施下镇摄令,却从未用此物查探过其行踪,此物他只当做震慑只用,并没有真的想过操控孟倚栏,如今真的要这么做吗?
纠结了一阵,段轻寒最终还是打破了原则,他要先确定封初雨的安危。
他取出黑色玉牌,感知着孟倚栏的行踪,倏地眉头一皱,不敢置信的看着手中的玉牌。
怎么回事!镇摄令感知的方位就在周边!
他握着玉牌,顺着感知到的方位走去,来到了一间房外,他推开房门走了进去,屋内空空荡荡,并没有孟倚栏的身影。
人明明不在这里,为什么镇摄令感知到的位置会在此地?
段轻寒顺着镇摄令的感知来到床边,掀开被褥,一个人偶出现在眼前。
他拿起人偶,感知了一下,镇摄令感知到的位置赫然就是这人偶!
怎么会这样,他施展在孟倚栏身上的法术怎么会在这人偶身上!
孟倚栏是何时将镇摄令的法术转移到这人偶上的!
一丝寒意涌上段轻寒的心头,因为不想操纵孟倚栏,所以他从未查看过孟倚栏的行踪,没想到孟倚栏早已摆脱镇摄令的控制,这些年孟倚栏背着他都做过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