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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一场惊喜(2 / 2)

第三天下午乔储换了身黑色的正式西服,买了束香水百合去了宁津墓园,乔储一手抱着花,一手提着纸袋里面装着矿泉水和毛巾缓缓走到乔母的墓碑前。

秋风骤起,吹得墓园四周的树叶沙沙作响,乔储将百合放在墓碑前,用手轻轻摩挲了两下墓碑上的照片温柔又眷恋。

乔储将一个信封从纸袋里拿出来又从西服口袋里掏出打火机点燃了信封的一角,火苗明明灭灭“啪嗒”一声像是烧断了什么东西。

等信封完全烧尽,乔储才拿出矿泉水打湿毛巾,一边擦墓碑一边絮絮叨叨的说话“好久没过来看您啦,最近好吗?呵呵,不用说我也知道,您肯定说一切都好,从来都是这样不论什么时候您都不曾抱怨过。”

乔储吸吸鼻子声音低低的带着撒娇的委屈“您说您这么好,乔暮生怎么就舍得背叛您呢,还一心要和害死您的那个女人结婚。”

顿了顿乔储才接着说“存储卡我找到,我是不是很厉害。呐,我给您烧了一张复刻的CD,记得要看啊。”乔储呵呵笑了两声,带着几分狡黠和顽皮“我给他们准备了一份大礼,明天一定要在天上看着呐。”乔储将额头抵在墓碑照片下方,像是个窝在母亲怀里撒娇的孩子。

十年的时间太长了,长到记忆开始泛黄,长到那时的撕心裂肺都结疤愈合,徒留一道浅浅的印记

十年前的乔氏发展的并不好像是挣扎在宁津金融暴风雨里的蚂蚱,稍微一点大浪都能将它拍死在泥石流里。乔暮生一年在家的次数一个手数完都有的剩,乔储的整个初、高中生涯里几乎没有乔父的身影,也就是那个时候开始乔储和乔暮生的关系渐渐开始疏远,每一次见面都变成了固定的模式互相问候。

乔储记得那天是他高考放榜的第一天,得知自己被美国商学院录取的时候,乔母抱着他几乎笑出了眼泪,一直在说晚上要带他出去庆祝,就在两人商量要去哪里庆祝的时候,乔母接了一个电话,然后匆匆拿着车钥匙出了家门。

乔储仍记得乔母出门前将他抱在怀里,揉着他的头发,笑得温柔又骄傲。她对他说:储储,等着妈妈,我很快就回来,可最后那个和他约定的人再也没有回来。

那时的雨很大,乔储站在落地窗前看着乔母的车子一点一点消失在雨幕里。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三个小时雨势越来愈大,乔储搬了个沙发墩子满心欢喜的坐到落地窗前,他想等乔母回来后第一眼就能看到她。

远远的有一辆车灯缓缓驶来,乔储从墩子上站起来趴到玻璃上辨认,可惜那辆车顺着别墅前的马路开了过去,乔储失望的憋憋嘴,刚准备坐下客厅的电话响了起来。

乔储心里一喜,连忙跑到沙发前接电话,步子跨的大还被茶几绊了一下,乔储咧着嘴揉了揉小腿迫不及待的接起电话。

其实乔储已经不记得当时说了什么,隐约记得电话好像掉到了地上,连带小茶几都被他撞翻了,茶几上的水晶灯碎了一地,乔储穿着居家的拖鞋,脚背被划了几道血口,血渍渗出来的时候乔储眼睛红了,踩着地上的碎片就要往外冲。

再后来乔储只记得满眼都是雪白和猩红,乔母躺在冰冷的停尸间里一动不动,任他如何呼喊也不在给他反应。

乔母出事的时候,乔暮生已经在外地呆了快一个月,接到乔储电话的那一刻,乔暮生犹豫了,考察工作还有一天就结束了,这一天的商业谈判事关乔氏发展说什么都不能放弃,片刻过后乔暮生像是下定了决定只对乔储说了一句,等我一天就挂了电话。

乔储再打过去时,直接被乔暮生给挂断了。乔储将手机砸在了停尸间的走廊里,惊的周围的人像看疯子似的看他,那一晚乔储独自一人在乔母身边枯坐了一夜,第二天下午乔暮生赶到医院,乔储却在也没和他说过一句话。

七天后乔母的葬礼低调举行,叶蓁带着叶炳坤前来吊唁,谁也没想到乔储会礼堂里藏了一根钢管,更加没想到乔储会当着警察的面抡着钢管给了叶炳坤一棍子。

那时的乔储如同被围困的野兽,满身狠厉,手里的钢管被他捏的发响,那双猩红的眼睛,既让人觉得颤栗又让人觉得心疼,所以押解叶炳坤的民警只是卸了乔储的钢管将乔储隔开了人群便带着叶炳坤走了。

一个月后叶炳坤酒驾案开庭,最终却以叶炳坤受人陷害而被当庭释放。

再后来,乔储放弃了去美国留学的机会,留在了宁津,他要时时刻刻的盯着叶蓁和叶炳坤,他要为他的母亲找出车祸的真相。

秋风渐大,墓园里的树叶沙沙响个不停,乔储从乔母的墓碑前站了起来“我要走啦,你一个人要照顾好自己。”乔储冲墓碑鞠了三个躬,然后提着袋子慢慢沿着小路离开。

接近山脚的时候,乔储回过头看向乔母的墓地,在那一片冰冷的泥石板间乔母披着米色的披肩,长发微动,笑得温柔,乔储弯着眉眼朝她挥挥手,头也不回的下了山脚。

经过三天的发酵乔叶两家的婚事传遍了大街小巷,宁津政商两界有头有脸的人物几乎都接到了乔氏发出的邀请,各大媒体更是早早守在锦溪会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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