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终于不看地上而是看着自己了,向曜诀揪了揪他的脸:“熬夜太久有些影响心情,你们都别守着朕了,休息去吧。这些事,改日再说。”
要说的话,天一都能看出来的东西,他能看不出来吗?
不过他……的确现在没有空去想那些了,他光是要写的信都已经堆了一箩筐。
面对不同的人,说的话就不一样,他这信不但要写,还得写好。
他已经有些疲乏了。
众人也知晓,所以都听话的散了。
因为皇帝要他就在乾元宫谁,李让乾元宫的小间儿还留着,他便去收拾了两下,然后就在那儿睡了。
李让其实也的确困了,天一今天问的问题其实……真正戳到了他的痛出。
他睡得太沉,所以他不知道他睡着之后,太医被大张旗鼓的带到了乾元宫。
第二日皇帝没有再继续窝在乾元宫听政,上了一次正经的朝。
并且在此次宣布了好多叫人匪夷所思的东西。
大多李让没有实感,唯有一样……
李让他面具太久不带都忘记了,事实上他以往虽跟在皇帝身侧许久,但长期戴着面具,就连跟在皇帝身侧最久的孙总管都不一定能认出他来,更别说其他人了。
皇上叫他不必担心,不会有人认出他,果真就如他所说,并没有一个人认出他来。
皇帝日夜赶工加班,几乎没有休息时间,而他则是被国师授任大典给搞得焦头烂额。
要为他制作专属的印章,令牌,服饰,还要给他选个日子昭告天下,还要带他去游街祈福。
这些还只是李让已经听到了的,听闻还有许多其他的……所以他就要跟着一起忙。
听那些下人的说法,这比起以往的封后大典都有过之而无不及,李让也是吓傻了。
他根本不知道向曜诀到底要求了一些什么,但光是听闻给他缝制的衣服,宫中的绣娘都不够用,还去请了各州各省有名的绣娘来帮忙。
这路程都不知道是要多久……就为了来缝制一件衣服……这……怎么想都太过于夸张了。
这样不说,给他打的配饰也一个比一个精致华丽,光是糕图都看花了眼。
李让其实觉得他们送上来的东西都挺好,可他每次点头之后还会送到皇帝那边去做最后的审核。
他点头的几乎全被皇帝否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