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叫他分不了心去别处,只能日日在他身边三寸地来回。
“没什么……你不知道就算了……是我误会了。”李让本就是想转移话题,他还便不让,非要问回来。
这闹得他多尴尬。
“那叫朕来猜猜,来你且靠近些。”他现在老爱挨着李让,种个树都要和他胸贴背,手握手。
李让这一边要想着他说的话,一边又要看着向曜诀和他十指紧扣,一捧一捧将土填进去。
身体脑子都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只能跟个缩进了壳里的乌龟,任由他牵弄。
“你是问我知不知道,你有多愿意与我同穿红衣?还是问我知不知道,你也一直惦记着要嫁给我的事儿?莫不是之前你欲言又止的,便是此事?”向曜诀故意在他耳边放缓说话的节奏。
这一边说着,还一边捏捏他的指头,带着他的手拍拍土,摸摸树。
李让招架不住了。
“我我……你果然是知道了……你难道是因为我的要求你才这样的?这样不好,就为了我的私……唉哟~”
李让正说着呢,某人突然在他耳朵上咬了一口。
“你如果要问我知不知道,我只能说,原来你同我都想到一处去了。李让,我知道你心头某处还在怨着我,可都没有关系,我反倒怕你不怪我。”
“你能不能别……别这样……”李让手指都在发颤……
天还没黑,这个人……
“怎样?”
李让刚刚动了动脑袋,想把被他含在嘴里的可怜耳朵救出来,那人就一口咬下去,李让赶忙撤了力气挨了回去。
能不能要不要咬着别人的耳朵讲话啊!!
这样他要怎么听啊。
“不许逃,树还没种完呢。”他亲了亲李让别他咬得发红的耳朵,又继续说:“我以往有多蠢我也不愿再回想,我很庆幸我想献给你的东西,也是你想要的。”
不被拒绝,疏离。
人就永远意识不到,当自己捧着一颗心献上之时,对方不屑一顾是有多伤人。
庆幸的是,他们虽然走错了一大段,可好在他并不是愚蠢的人。
一切都还来得及,李让如今,还在他怀中。
他们会在这里种下第一棵树,之后还会有更多,这乾元宫……只要他还在这里做主一日,就都会是他的家。
“你说……真的吗?”他说,他也想……他也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