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自己刚才,不就是将口水蹭到他胸口上,还用手指捅了两下?
叶珩连忙缩回手,结果大大地惊慌起来,原来他不止将脸贴到了白龙的胸口,另一只手还攀着白龙的肩,一条腿更是跨到了那覆盖了坚硬鳞甲的尾巴上。
叶珩极速后退,背过身瑟缩成了一个球,一手拉了薄被蒙住自己的脑袋,在里面闷声闷气地反驳:“我才没研究,是我睡糊涂,把你当成枕头了。”
“枕头啊……”白龙把薄被掀开,指着支在床侧的长枕,“是这个?”
叶珩一把抓来枕头,把脸半埋进去:“嗯。”
白龙欺身凑到他耳边:“所以,你平时都是把它当成我搂着的吧?”
叶珩双肩明显颤动了一下:“……没有!”
“那我们换一个问题,”白龙把手伸到他和枕头之间,顺着他的小腹一直摸到脖子,然后轻轻托起他的下巴,让他慢慢转头看向床顶,“每晚你躺在这儿,看那副绣品时,你脑袋里都在想些什么?”
经他这一问,叶珩的记忆喷泉式的涌现出来,一时间满脑袋都是两人代入的话本情节,以及一些他非常不要脸的连招财都没告诉过的幻想内容。
白龙看他表情丰富,软软的腮帮明显升温,眯起眼睛捏了捏他的脸蛋:“看起来内容还挺有意思的,是不是?”
“啊!”叶珩推开他的手,迅速捂住面孔,“我才没有每晚看那个呢!都说了是绣着玩玩的!”
他死鸭子嘴硬,白龙觉得有趣,更加追问不止。
两人正在床上闹着,门外却响起了脚步声,接着招财的声音传了进屋:“少爷!晚膳送来啦!”
叶珩立刻就坐起身,连滚带爬地逃下了床,鞋子还没穿利索就道:“进来!”
招财提着一只三层的大食盒进了门,将两人份的饭菜依次摆到桌上,叶珩掀开帘子,深一脚浅一脚地趿拉着鞋跑到桌边,回头一看白龙没下床,可算是心定了,入座后装模作样地大声道:“早就饿了,让我看看都有些什么菜。”
“胭脂鹅脯,藕粉糖糕……”招财一边摆碟一边报菜名,放碗筷时朝他偷偷一翘大拇指,俯下身低声道,“少爷雄风大振啊,这头一回,就把人弄得下不了床,对了,那金创药任何创口都能用,要是涂后头,把酒换成水即可……”
他不提这茬还好,一提叶珩把之前那“新仇旧恨”全想起来了,捂着他的嘴向后搡了一把:“你怎么回事儿?一整天骚头骚脑的,净说些歪话!做些歪事!”
叶珩是个乐呵的个性,从小到大极少生气,招财没想到他竟突然发火,一时呆愣住,然后识趣地闭了嘴。叶珩却是一腔火气还没发完,继续道:“人受伤了还睡人家,本公子在你眼里,就那么禽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