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会展中心大门，季少寒伸手要拦车，萧戈却说：“我们走走吧。”
两人肩并肩，沿着海边的小路慢慢走着，一路上萧戈都很沉默。
季少寒忍不住问他：“哥，你怎么了？”
萧戈的双手仍旧插在裤袋里，转过头来盯着少寒：“刚才的事，我都看见了。”
“那人果然是个混蛋，只可惜我不能赏他几拳！”季少寒的火气一下子又上来了，恨得牙痒痒的。
萧戈笑了：“他说的那些，你信吗？”
“傻子才信！他不就想挑拨我们的关系吗，我不会让他得逞的！”
萧戈的笑容敛去了，缓缓问道：“如果，我真的是那种人呢？”
萧戈的话让少寒愣了一下。这一年半的时间里，自己可以说是把过去二十年没有经历过的人生滋味统统品尝过了。那些个令人抓狂的夜晚，回想起来还历历在目。他的过去，自己会不清楚吗？但那又怎样？能够削弱分毫自己对他的爱意吗？心底其实很早就已有了答案。
凝视着萧戈的眼眸，少寒笑了：“如果你对我们之间的感情还有疑虑，那么从现在开始我就每天说一遍，直到你相信为止。我爱你，萧戈，爱的是你的全部。我不在乎你的过去是怎样的。最重要的是，现在和将来的每一天，你和我在一起。不管将来发生什么，让我们一起面对。”
“你真的认为，我们能一直在一起？”
“我对你有信心，对自己更有信心！”少寒把萧戈的双手从裤袋中拉了出来，紧紧握在手中，“再苦再难，只要我们想在一起，就没有什么是可以阻止我们的！”
“要是有人想尽办法，要你离开我呢？”
“要我离开你，除非我死了！”少寒斩钉截铁的话语在夜色中回荡。
萧戈扭过头去望着月色下波光粼粼的大海，久久没有说话。
海滩上不见半个人影，只有海浪声声。
少寒突然笑道：“下去游泳不？”
“好啊！”
想起了数月前春夜的那场海中缠绵，萧戈的嘴角也扬了起来。
两人迅速脱掉了衣裤，嬉笑追逐着直奔大海而去。
……
会展中心外。
黑色宾利车中，何耀阳将长腿搁在对面的皮座椅上，阴沉着脸拨通了手机。
“老四，刚才我看到他了，这都几个月了，他怎么还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