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又一场演出。凝视着镜中的自己,萧戈的眉梢轻扬。
何耀阳倚靠在舞台旁的专座上,一看到登台亮相的萧戈,不由坐直身体,屏住了唿吸。他就像一团妖冶绮丽的火焰,美得令人目眩。
熟悉的音乐声响起,萧戈跃上钢管,飞旋,起舞,浑然忘我。
一曲舞毕,听见台下突兀的掌声,萧戈这才记起今晚的观众只有一个,而且还是自己最憎恶的那个人。
“太棒了!”何耀阳犹自赞叹,萧戈不理会他,径直去化妆室换回了自己的衣服。
见萧戈出了化妆室就往外走,何耀阳忙问:“你上哪儿去?”
“舞跳完了。我走了,何老板。”萧戈冷冷地回应。
“别啊。”何耀阳站了起来,拦住萧戈的去路,“我还没说让你走呐。”
“你说过只是跳舞,不能出尔反尔。”萧戈皱起眉头瞪着他。
何耀阳微笑:“小戈,今晚留下来陪我吧。当年你可是很享受的,不想再重温旧梦么?”
萧戈不屑地冷哼一声:“我可没这兴致。”
门口的两名保镖想要阻拦萧戈,何耀阳使了个眼色,他们便言寓退开了。
看着萧戈头也不回离去的背影,何耀阳敛起了眼眸,眼神阴暗。
第二天,萧戈虽然没再接到何耀阳的骚扰电话,一颗心却始终悬在那里。萧戈很清楚像何耀阳那种人,是不会轻易放过自己的。
晚上季少寒一进门,萧戈就发现他不太对劲。他穿的是运动短裤,裸露的两条腿上好几条红色的伤痕。
萧戈忙把季少寒拉过来细看:“你这怎么搞的?”
季少寒也有点郁闷:“今天经过新生宿舍楼下,三楼突然掉下来一个瓷花盆差点砸到我,腿是被溅起的碎片划的。没事儿,一点小伤而已。”
萧戈眉头一拧:“这又没刮台风,花盆怎么会掉下来?”
“不知道,指导员到楼上问了半天,也没人看到事情是怎么发生的。”季少寒笑笑,“别担心,没被砸中算我运气好,看来明天可以去买彩票了!”
萧戈听得一颗心却直往下沉。
听到手机响了。萧戈一看又是那个号码,便避到阳台,咬着牙接起:“喂?”
“小戈,你那位小朋友伤得重不重啊?我特别交代他们砸偏了点,否则,他今天只能躺着见你咯。”对方的语气洋洋自得。
“何耀阳!”萧戈压着嗓子吼,“你到底想怎样?!”
“我想见你,现在。”
摁掉手机,萧戈回到大厅便对季少寒说:“我有几个老朋友来沁海了,我得出去一下,估计会玩到很迟。你晚上别等我了,先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