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戈没有应声，只是突然觉得那块兔肉在喉咙口堵得慌。
吃过午饭，两人便在树林子里散步。
林子里很静，偶尔的几声鸟叫虫鸣，更添静谧。
深吸了一口带着青草味的空气，季少寒笑着提议：“以后我们每个季度出去旅游一次，怎么样？”
“行。”
“下次打算去哪儿？我最向往的地方是西藏，一直想去看看那里的天究竟有多蓝、山有多高。你呢？”
“我都行，随便你。”
季少寒这才发觉萧戈的情绪不太对头：“怎么了？”
“没什么。”萧戈扬起嘴角，“初中的时候看了三毛那本关于撒哈拉沙漠的书，就一直想去沙漠走走。估计是没机会了。”
“怎么叫没机会呢？”季少寒很是不解，“今后的日子还长着呢，再说去沙漠又不是什么难事。三毛那书我也看过，讲的是她和荷西在撒哈拉大沙漠生活的故事，他们两个特别相爱。我们也要一起去才有意思。”
萧戈却说：“后来荷西不是出意外死了吗。”
“是啊。”季少寒感慨着，“我还记得她的话：每想你一次，天上飘落一粒沙，从此形成了撒哈拉。荷西死了之后她又独自生活了12年，够坚强的了。”
萧戈突然低声道：“……这世上少了谁日子不照样过。那种说没了谁谁就活不下去的话，实在太假了。”
季少寒愣了一下，看向萧戈：“你真是这么想的吗？”
“当然。”
季少寒停下脚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我怎么觉得你有点怪怪的？”
“能有什么事？”萧戈的神情变得很不耐烦，“我只是打个比方。人来这世上一遭不容易，什么前生后世，我才不信呢，死了就什么都没了，过好一天是一天吧。”
季少寒还想再说什么，萧戈却直接打断他：“回去吧，我累了。”
那天剩下的时间里，萧戈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该说说，该笑笑。季少寒对他的担心便逐渐被打消，也许他只是太累了，情绪才会突然有点反常。
当晚两人又在小木屋里酣战一宿，萧戈让季少寒体验到了久违的疯狂劲儿，就像要把前一段欠下的加倍补回来一样。
狂野激情过后，两人筋疲力尽地相拥睡去，梦中萧戈还紧紧抓着季少寒的手，舍不得放开。
……
9月29日星期二如期而至。
一大早两人就收拾行囊，乘的士返回了沁海。
前脚刚进家门萧戈就收到了一条短信，上面只有四个字：我在等你。
萧戈的回复同样简短：一小时后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