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戈半晌才回答：“……我那时候只是随口说说。”
季少寒停下脚步，拉起萧戈的双手：“不管你心里是怎么想的，这辈子我是要定你了，上穷碧落下黄泉，你别想再把我一个人丢下。”
萧戈扬起了嘴角：“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啊，不许反悔。”
“绝不反悔。”季少寒咧开了嘴，迅速贴近吻住了萧戈的嘴唇。
……
1月份的沁海也进入了最冷的时节。
傍晚时分，邢浩天和苏翼一起在楼下的牛排馆用完餐，顺便在附近散散步。
月色很美，两人沿着僻静的小路缓缓前行，边走边聊。
“……前一段我还在医院的时候，有人交给我一封信。你猜是谁写的？”邢浩天说道。
“谁啊？”苏翼扬起眉梢。
“我生母。”
苏翼有点诧异：“噢？信里写什么了？”
“全是求我原谅她之类的话。说是现在身体不太好，一个人在旧金山生活，希望我去看看她。”
“那你有什么打算？”
“我不知道。”邢浩天长出一口气，“脑子里很乱。当年她离开的时候有替我考虑过吗？现在才想起来，有我这么个儿子。”
两人又默默地走了一会儿，邢浩天开口道：“对了，有件事其实我很早就想告诉你，是关于何叔的。”
“你是指他是我生父吧？”苏翼的语气平静，“我已经知道了。”
邢浩天很是惊讶：“你知道了？”
苏翼点点头：“你躺在ICU里的时候，林叔都跟我说了。他还说你们这几个月来一直在暗中保护我。”
邢浩天站住了脚：“那你不怪我没早告诉你吗？”
苏翼摇摇头：“原本是想生气，但想想你为了我连命都不顾，其他的又算什么？”
“你去看过何叔了？”
“还没。很长时间没见他了。”苏翼的神情便有些惆怅，“我还没想好见了面该说什么。”
“怎么，你还不知道他生病的事？”
见苏翼一脸茫然，邢浩天便说：“我们尽快去看看他吧，我挺担心他的。”
当晚，苏翼根据何云韶留下的手机号同她取得了联系，这才得知何叔已是肝癌晚期，一直在北京接受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