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刚回国，就看到他和那个Beta举止亲密，陆晨曦告诉我，那孩子是他们的，而我却像是个傻子一样，在国外一直念着他。”秦玖池说着，情绪激动，放在膝盖上的手紧握成拳。
“你确定你是真的爱他，”江锦程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而不是心有不甘？”
秦玖池抬起头来，那双鹰隼般的眸子锁住江锦程。他点了点头，声音清朗：“我确定，我是真的爱他。”
江锦程看着他认真的模样，表面不显，心中却是叹息一声，看刚才那个情况，温晚照铁定也是爱他的，不然能紧张成那个模样？
他不开口，秦玖池更加不敢说话，一时间书房当中的气氛像是凝固了一般，压在秦玖池的胸口，压得他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行。”江锦程突然吐出一个单字，站起身来，从抽屉当中拿出一个红包，“温晚照是我近年来最喜欢也最心疼的学生，这些年我已经把他当成自己半个儿子。”
“他怀了你的孩子，回去跟父母摊牌，从那天开始，他的父母再也没有管过他，算是失去了父母……”
“他孕期没有Alpha信息素安抚，生完孩子之后心情郁结，不能再开口说话，失去了当律师的资格……”
“这些都是因为你。”
“秦玖池，我知道你手眼通天，但是如果有一天你负了温晚照，我这个做父亲的，肯定是要告得你倾家荡产的。”江锦程走到他跟前，将红包拍进他的手里，“我还是没有那么喜欢你，但是架不住晚照喜欢你。”
——甚至在来之前，特意给自己发了消息，让自己大过年的，不要为难秦玖池。
秦玖池喉头酸涩，跟着站起身来，低头看着手中鼓鼓囊囊的红包，唇瓣嗫嚅着，好久才听到自己的声音：“谢谢……谢谢江教授。”
——谢谢你替我照顾晚晚，谢谢你能给我一次机会。
吃完午饭回家的路上，车上气氛良好
“哦对了，江教授还给我红包了。”秦玖池从怀里拿出红包，递到温晚照手中，笑着开玩笑道，“大概是看儿婿第一次上门吧？我都上交。”他一边说着，一边从后视镜里看向阮阮，“小崽子，你今年有没有收到红包的啊？你看我都上交爸爸了，肯定是我更爱爸爸一点。”
阮阮一听，哪儿能认输，立即从口袋里掏出红包，迫不及待地交给了温晚照：“爸爸，爸爸，给你！我比叔叔更爱你的！”
他的“更”拖得很长，像是这样才能赢过秦玖池一般。
温晚照哭笑不得，伸长了手臂接过了后座儿童椅上阮阮的红包，刚准备把红包收好，手机却是响了起来。
他原本以为是同事们的拜年电话，掏出来一看却是一个陌生号码。他微微蹙眉，打算挂断再发条短信，让对方用微信或者短信交流。可他这边刚挂断电话，甚至短信还没有编辑好，第二个电话就打了进来。
秦玖池眉头蹙起，轻声说道：“没事，打开，我来接。”
温晚照照做，按下接听键，打开了免提，放到秦玖池跟前。
“温晚照，我是秦玖池的母亲。”
那头传来的声音，让温晚照原本的好心情一下子落到了谷底。
“秦玖池的手机一直是关机状态，他是不是跟你在一起？能不能让他听一下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