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导带着西泽尔走出来后,不便打扰两小情侣恩恩爱爱,识相地离开了。
有了金主捧着都还来不及,怎么会不识眼色地去打扰两人,为了金主的身心健康,甚至把充当电灯泡的詹天纵也叫了出去:“天纵,你先过来一下。”
詹天纵不明所以,明明现在是午餐时间,导演怎么想着叫自己?但还是老老实实地端着饭盒离去。
第129
因为西泽尔忽然给剧组的一大笔投资,原本清贫的剧组一下子增加了几个空调,不要钱的呼呼吹着。
夏日炎炎,剧组的影棚里却是一派凉爽,这让原本紧张的气氛一下子轻松了不少,在这样的氛围中,剧组下午安排的剧情很快就顺利完成。
夜慕降临,天空中的繁星如同一盏盏明灯,点缀着夜空,煞是美丽。一阵微风吹过,卷起一片片金黄的落叶,像是蝴蝶翩翩起舞。
于家的别墅中,于琒父子正坐在沙发上,于琒双手撑着头,眼睛看着头顶的水晶灯,整个人显得有些颓丧害怕。
于父因为即将要在今晚发生的事太过诡异,特地给于家上下的员工放了整整两天假,以免他们看到一些不得了的东西。
于琒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现在已经晚上10点过了,但是该来的人却始终没来。
相较于于琒,于父却是比较淡定,甚至打开了电视,看起抗r神剧来。
于琒在一旁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整颗心都是七上八下的,于父却像是什么事都未发生一样,甚至还磕起瓜子来,嘎嘣嘎嘣的脆声,在偌大的于家别墅回响。
于琒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开口:“爸,你都不着急的吗?我到底是不是你的亲儿子!”
于父诧异地看了他一眼,眼中带着迷惑,似乎还沉浸在神剧的剧情中还没有反应过来:“啊?你说什么?”
看着儿子受伤又震惊的神情,于父总算是明白过来了,他将手中的瓜子塞了一份给于琒:“愣着你干什么,不是你自己想吃的吗?吃啊。”
于琒:∑( ̄□ ̄;)
于琒深呼了一口气,看在父亲多年的养育之恩下来,又将话重复了一遍:“爸,我才不是想吃瓜子,我就是想问你,你怎么都不紧张的。”
于父见是这种事,终于放下了瓜子拍了拍他的肩:“这有什么好着急的,大师那么厉害,我们要相信大师的。”
他的视线落在于琒紧紧握在手中的石头上,安慰道:“大师的恋人不是给了你一块保命石头吗?有什么好着急的。”
于父这番话一说,于琒的神情也轻松下来,跟在于父一起坐在电视机前嗑瓜子。
曲正诚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这样子的一幕,三人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
于父两人对视了一眼,最后还是于琒首先打破了沉默:“正诚哥,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晚上要加班吗?”
曲正诚是个看就是一派正气的人,闻言他稍稍挑了下眉:“把手上的事分下去就回来了,你和爸坐在这是在干什么啊?”
于琒尴尬的笑起来:“啊哈哈哈,就是在看抗r神剧而已,爸想看,我就陪着他一块儿看。”
曲正诚狐疑地看了两人一眼,将手中的包公文包放下后,也在他们的身旁坐了下来,语气有些严肃:“说吧,你们到底瞒了我什么事。”
于琒于父对视一眼,于父也笑着打起了哈哈:“正诚我们怎么可能瞒着你呢。”
曲正诚根本就不相信他们说的鬼话,闻言当沉默下来,顿了片刻才道:“家里到底出了什么事?你别告诉我家离的仆人都不见了,就是因为你们两个想看抗r神剧。”
于父叹了一口气,看看面色严肃的曲正诚又看看心慌意乱的小儿子于琒,叹了一口气:“这件事其实还和你有关,你妈的鬼魂想要杀了小琒,我们怕你接受不了这件事。”
于父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一股脑说了出来,最后总结道:“哎,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曲正诚原本和于琒一样都是坚定的无神论者,他看向于琒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于琒看出了他的迷惑,狠狠点了下头:“正诚哥,爸说的都是真的。”
曲正诚来到于家也不过是6岁出头,7岁那一年徐红霞忽然去世,面对一下子失去的两个亲人,他狠狠伤心了一段时间,一直在于琒和于父的安慰中才走了出来,对于现在的他来说于父和于琒都是他的亲人。
但面对这样沉重的事实,曲正诚感觉到不可置信,甚至有些怀疑他们说的话:“可是我妈…”他沉默了一会儿,忽然改口。
“可是她……那个人为什么想要杀死小琒?”
其实于琒也不知道徐红霞是怎么想的,他还是将他说知道的信息,告诉了曲正诚:“她说吓死我之后,他的儿子就可以继承于家的家产了。”
“怎么会这样。”曲正诚惊呼出来,他显然没想到是这个理由,这让他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于家的两个人。
于父看出了他的为难,曲正诚是他看着长大的,这孩子和他的父亲曲永康你要憨厚老实,根本不可能生出那样的坏心思,连忙安慰道:“正诚你也别想太多,这件事跟你没有关系,你还是快回房间休息吧,不管到时候发生什么都不要出来。”
曲正诚张了两下嘴巴,知道于父所说的都是事实,他在这里,可能还会影响事情的发展,嘴唇动了两下:“爸,小琒,到时候有什么事记得叫我。”
经过这段小插曲,原本有些松散的又紧张了起来,于琒时刻关注着门外的动静,想知道南希两个人到底什么时候来。
一束车灯打了进来,于琒连忙起身打开了一家别墅的大门,毕竟,就连负责开门的门卫也被他们放了两天假。
一辆低调奢华的黑色迈巴赫,缓缓行驶进了于家的小院,两个穿着情侣装的俊美男子从车里走了出来。
于琒连忙将两人迎进了屋里,那眼神就好像是在看大救星一样:“南希你们终于来了,可急死我了。”
小凤凰挽着西泽尔的胳膊,有些不明所以:“这有什么好着急的,待会儿看我两下就把她抓起来。”
于琒沉默地看了一眼他的小身板,少年的身材是现下极为流行的干净少年,身姿修长如玉,漂亮的杏眼明丽里面却像是带着勾人蚀骨的意味。
他的长相实在是太有欺骗性了,但于琒猛然想到了握在手心里的石头,就连随手给出的石头都这么厉害,他本人肯定更加厉害了。
提着的心,又放下了不少。
午夜将至,夏夜的蝉声都仿佛销声匿迹,乌云将天上的月亮遮住,像是在酝酿一场风雨,空气中渐渐传来一股血腥味,一个白色的身影出现在了二楼楼梯的尽头。
那是一个女人,长发披散在脑后,白色的睡裙之上是斑斑血迹,她阴冷地笑着,用诡秘的目光注视着坐在楼下的四个人。
看到大厅中的四人,她并没有因此感到任何意外,反而咔咔笑了起来:“于琒,你可真是个好人,你是要拉着你的朋友们和你一起送死吗?”
她的视线又放在于夫身上:“你也等不及要下去陪那个贱人了吗?”
有了两个大师的助阵,于父意外地感觉到轻松,想起冯娆的事,投射在徐红霞身上的目光满了愤怒:“当年的事,到底是不是你在搞鬼。”
徐红霞哈哈笑了起来,语气森冷,笑容中满含着恶意。
“是,当年的事都是我做的,那个贱人生来就有一个好家庭,可是我却在泥潭里苦苦挣扎。等我好不容易要过上好日子的时候,那个赔钱的老头子竟然也死了,我熬了这么久,可不是为了在你家寄人篱下。”
“你知道那些人看我的眼神吗?怜悯,我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别人的怜悯,于是我也要亲手毁了她。”
徐红霞越说越高兴,桀桀的笑声,充斥在于家别墅,周围的风掀起了她的长发,整个画面阴森恐怖。
她脚步微动,从二楼忽然消失,然后出现在于琒的对面。
被鬼耸脸的于琒惊了一跳,连连后退。
徐红霞并不在意,反而飘到了于父的对面。
“你知道吗?我整日看着她疑神疑鬼,渐渐成为一个疯子,是有多么的高兴吗?”
于父逐渐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拽起茶几上的烟灰缸就狠狠朝着徐红霞的方向砸了过去,不过那只是一个鬼影,轻微的波动之后,并没有对她造成任何的伤害。
于父红着眼睛,看着嚣张的鬼影,语气嘶声力竭:“我们于家好心收留你,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想的。”
徐红霞像是听到一个惊天的大笑话:“好心?”
“我可不需要这样的好心,要是你真的想补偿我就让我把于琒杀了,于家的家产就都是我儿子了。”
话音刚落,一声巨大的开门声就行了徐红霞的视线,于家的2楼出现了一个让她朝思暮想的身影:“正诚。”
曲正诚一直在屋子里听着门外的东西,他们的对质一字不落地落进了他的耳中,看着面前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他狠狠叹了一口气:“妈,你就别再执迷不悟了。”
徐红霞从小就不曾在曲正诚的面前展现出她真实的一面,她想留个她儿子自己最好的一面,所以,即便是化成厉鬼之后,也仅仅只在远处远远的望他一眼,语气慌乱:“正诚,你怎么在这里。”
她像是想到了什么,狠厉的目光突然落到了于父头上:“是你,都是你。”
徐红霞的眼睛在一瞬间被红血丝填满,阴风四动,鼓起了他的长款睡衣,她像是一只索命的厉鬼,鬼语连篇:“我原本还想饶你一命,可是你为什么要把我的儿子叫来。”
就连现在,她也想维护自己在曲正诚心中的形象。
白衣厉鬼化作一道残影像向于父的方向扑过去,她要吸他的血、索他的命、他要让她下地狱。
意料之中的美味血液滋味并没有出现,她像是被一道无形的屏障所在了半空之中。
空间狭小,甚至容不得她作出任何的动作,怎么会是这样?
徐红霞还未疑问出声,金色的铁锁就空中突然出现,拴住了她的四肢,将她狠狠困在了原地。
“怎么会这样?”徐红霞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血红的眼珠子里都是震惊
“怎么不可能?”铁锁上传来少年清亮的声音,“就你这样的小鬼,我一挥手就能抓住。”
徐红霞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少年,那个一直被她忽略,坐在沙发上的绝美少年。
铁锁附带着驱除鬼魂的功效,只需南希心念一动,面前的这个恶鬼就会在一瞬间魂飞魄散。
南希正要动作,一道急促的声音就从二楼响起,是曲正诚:“大师,可以先等一下吗?我想和她说说。”
徐红霞原本还在剧烈挣扎着,曲正诚的声音让她浑身一颤,嘴里嗫嚅了两句:“正诚,妈妈不想……”
南希收回手,铁锁横飞在天上牢牢地拴住了徐红霞的鬼混,他又坐回了沙发之上。
曲正诚感激地向这个长得过分漂亮的大师笑了笑,然后走到了徐红霞的对面,声音失望:“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于家到底有什么对不起我们的。”
徐红霞嘴唇微动,面对儿子的质问,她像是焉了气的气球:“若不是他们,你父亲也不会死,我们娘两也可以过上好日子。”
曲永康的死就像是一场意外,即便曲正诚当时年龄还小但对于这件事,他还是有印象:“可是,当时于家也对我们很好,你为什么要这样做,甚至连冯阿姨的死也是你亲手促成的。”
冯娆哈哈笑了起来,语气里满是对于家的厌恶,她反问道:“好?你以为他们是真的对我们好吗?”
“你难道没有看见过那些人看着我们的眼神吗?怜悯,我哪里需要他们来怜悯我。我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怜悯,那个贱人整日都在我的面前晃悠,她以为我不知道吗?”
“她做这一切就是为了向我炫耀,炫耀她出身在一个好家庭,炫耀她的儿子父母双全,我不过是一个死了丈夫的寡妇,而我的儿子在小小年纪就要遭受旁人的白眼。”
“这一切都是他们于家带来的,若不是为了他。”她看向于父,眼含恨意,“若是为了救他,你爸又怎么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