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意紧紧攥着他递过来的纸，泪眼婆娑，几近哀求的问道：“自明...你告诉我，你还爱我吗？”
“不...我不这样问，我就问一句，你还喜欢我吗？一点点也好..一点点...”
他仰着头，急切的希望言自明给他一个答案。
可本应立刻回答的人，却不合时宜的陷入沉默。
言自明只是看着他，眼睛里满是歉疚，“小意...对不起...”
他并未直接给出答案，可这话语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他根本不爱舒意了。
“你喜欢上祁郁了，对不对？！当初是你自己说，说你喜欢我，我们发生关系时，你也和我说，要对我负责，这些话你都是乱说的吗言自明！啊，你告诉我，你是一时兴起吗！”
他再也不顾什么矜持形象，整个人无力的跌坐在地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眼泪很快沾满脸颊。
“言自明...是你骗了我，是你骗我！”他撕心裂肺的哭喊道。
相比于他的癫狂，言自明却只是用纸巾替他擦拭眼泪，将他从地上扶起来。
舒意愣愣的看着他。
柔软纸巾擦过下眼睫，可和手上的动作相比，言自明的内容却犹如晴天霹雳般，让他猝不及防的瞪大眼。
言自明叹了口气，“小意，我知道你在骗我。
那天，我们根本没发生关系，是吗？”
他面上看不出多少责怪之色，尽管略有失望，但还是为舒意留了几分余地：“我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小意，我只当你是一时鬼迷心窍。这件事我不想怪你，但这已经是我最大限度了。”
舒意猛地退后一大步，浑身血液因为惊恐直刷刷的倒流身体。
“你...你都想起来了？！什么时候！”
“...发生大火的那天，我喝了很多酒，也就是那时候，我便想起来了。”
之所以没有说出来，不过是看在昔日感情上，言自明想为舒意留几分薄面罢了。
他没想到，当初那单纯的如同一张白纸的少年，也会用这种不入流的手段欺骗自己。
舒意变了...不过他又何尝不是呢。
不管有没有祁郁的出现，他和舒意都难以回到过去，这点言自明早应知道，只是醒悟太晚，硬是耽误了三个人。
言自明已然透彻，便决定快刀斩乱麻，一次性和舒意说清楚。
“舒意，向你告白，说出的承诺不能兑现，我很抱歉，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会尽我所能的帮你，这也是我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当然，以后如果需要我帮忙，可以随时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