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意明面上要求祁郁保护他,实际不过是想借这次机会绑架自己而已。
舒意闻言冷笑:“花这么大的力气绑架你,当然不是这么简单。不过...在把你交给他之前,怎么对你,就是我的事了。”
祁郁坐直身子,“哦?那你说说,你想怎么对我?用枪再射穿我的肩膀,还是把子弹打进我的喉管?”
他看起来倒是毫无惧色,看着舒意的目光宛如上不了台面的跳梁小丑,他越是这么冷静,舒意心中的阴暗火苗烧的愈发旺盛。
那火苗彻底摧毁了他所有理智,舒意大步上前,双手紧紧扼住他的喉咙,面露癫狂狰狞之色:“祁郁,死到临头了你还嘴硬,你当我真不敢杀你吗?!”
他的力度大的像是要把他的脖颈拧碎,而在这种极度缺氧的情况下,祁郁竟然还能朝他挑衅一笑,像是在嘲笑他的气急败坏。
而就在这时,机舱大门猛地被拉开,刺眼的光线倾巢注入,刺的祁郁下意识流出生理性泪水。
而舒意,也被来人用力拉开。
久违的新鲜氧气终于再次回到肺部,祁郁伏在地上剧烈咳嗽,脑袋嗡嗡作响。
他的脸上全是泪水,顺着脸颊流进脖颈,白玉般的颈部布满红色掐痕,样子看起来触目惊心。
平日冷淡的不为所动的人,此时被人粗暴且恶意的捆起双脚,那几滴眼泪,重重的砸到了殷傅轩的心上。
而罪魁祸首,不仅朝他开了枪,子弹穿透他的骨肉,还伸手掐着他的脖子想要置他于死地。
殷傅轩恶狠狠的扭头,伸手掐住他的下巴,眉眼间是滔天的怒气:“舒意,我让你这么做了吗?!谁让你伤他的!还有你们!”
他看向那群雇佣兵,模样恨不得一枪毙了他们:“我不是说过,不能伤他分毫的吗!”
为首的低下头佯装愧疚,实则心中暗爽不已,他们方才就是在等这一刻,等着殷傅轩前来,告舒意一状。
现在听着殷傅轩发问,连忙道:“老大,真不是我们的意思,是舒意告诉我们可以伤他的,还说他的意思就是老大你的意思!”
“所以你伤了他?”殷傅轩冷冷道。
“...对,左腿。”
“很好。”
殷傅轩说完这一句,突然抬手,朝他的左腿射了一枪,子弹立刻穿透为首那人的骨肉,猝不及防的剧痛让他连连哀嚎,而身旁人早已惊呆。
没想到...殷傅轩为了这人,竟然做到这一地步。
“还有谁,弄伤了他哪里,全都给我交代清楚,自己认错。”
话音刚落,其中几人乖乖低下头,有的左手拧右手,有的右手拧左手,机舱内不约而同传来骨骼断裂的声音。
但没人敢发出痛呼声。
舒意早就被这一幕吓得脸色发白,害怕的缩进角落,而殷傅轩处理完自己的人,这才有转过头,不顾他的害怕,步步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