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言自明最终还是让他失望了。
失忆后，他始终没有想起他，反而渐渐喜欢上了舒意。
虽然内心总觉得缺了点什么，可言自明告诉自己，世界上没有十全十美的爱情，他会对舒意心动，足以证明他是喜欢对方的。
但其实，根本不是这样的啊....
他还记得三年前，他和祁郁再次相见，当祁郁发现自己并不记得他时，漂亮脸上露出的失落和难过。那时的言自明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满心满眼都是那许久未见的相似面容。
现在想想，祁郁当时对他有多失望啊....
心脏传来的剧痛，让言自明喘不过气来。
殷傅轩听着他粗重的呼吸声，轻笑道：“言自明，现在就开始痛苦了？太早了，接下来我说的话，你可要认真听清楚了。”
“你知道祁郁是IKL的人吧？IKL有个药剂，叫VI-99，祁郁是最后一个注射它的人。这种药剂，要每个月都注射一次，一旦停药，便会痛苦万分。哦，说不定比你现在还疼。
然而祁郁，他为了你叛逃IKL，整整三年都在忍受这份痛苦，而你作为他最亲近的人，竟然从来没有发现过，真不知道该说你实在太蠢，还是他演技太好。”
“但是最痛苦的是什么，你知道吗？如果长时间不注入这个药物，祁郁的生命很快就会走到尽头。
你知道祁玉鹤为什么要逼你在他和舒意之间做一个选择吗，他是在逼祁郁死心，逼他回IKL，如果没有祁玉鹤，不出三个月，他就会走向死亡。他待在你身边，实在遭了太多的罪。
而这些，他一开始便心知肚明，却还是瞒着你，在你身边做了三年的替身。呵，替身。”
最后几个字，殷傅轩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脸上那抹嘲讽，不知是在针对谁。
“言自明，你一点都不值得他这么做，一点都不值得。前几天你也看到了，他足足注射了五支药剂，这说明什么你知道吗？
说明因为你，暂停了三年，他体内的副作用已经很严重了，而他做的这一切，你竟然一概不知。”
祁郁以前不告诉他，是不想给言自明负担，可殷傅轩不是祁郁，他巴不得瞧着言自明难过。
言自明不好过，他心里才舒坦。
一下将真相挑明，听着男人在那头痛哭流涕，那种报复后的快感让殷傅轩浑身上下的毛孔都舒张开来。
他已经听到，言自明抑制不住的痛苦出声，如同浑身鲜血淋漓，躲在角落里无力舔舐伤口的猛兽，浑身鳞片被他亲手拔了下来，可他还浑然不觉，仍要自虐性的惩罚自己。
他哽着声音，低着头颅，什么尊严形象都统统跌落尘埃里，泣不成声的问道：“
那祁郁....祁郁现在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