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只是帮你上个药,很快就走,五分钟!”
他举手发誓。
有人愿意做这种苦差事,又是换药又是包扎的,祁郁耸了耸肩,微微松开手,殷傅轩立刻从门缝钻了进来。
“我很快!”他不忘发誓道。
之后祁郁便半倚在沙发上,跟个大爷似的,任由殷傅轩替他折腾,消毒水味很快蔓延在空气中。
殷傅轩瞧着那伤口,又恨不得原路返回再去折磨舒意。
“疼吗?”他仰头问。
“你说什么?”祁郁正想着事情,被他这么突兀的来了一句,这才稍稍反应过来:“还好。”
他说这话时语气依旧平淡,好像任何时候任何事情都不能引起他的波动。
有时殷傅轩会对此感到颓败。
“嘶,你干嘛。”祁郁忍不住想要缩回脚,却被殷傅轩紧紧攥在手里。
“你不是说不疼的吗?”殷傅轩报复性的捏紧了他的腿,抬眼时目光直直望进了他的眼里。
“...有病?”祁郁凉凉道。
他终于有了点表情,但更多的像是在疑惑和嫌弃。
殷傅轩最近怎么总和祁玉鹤一样,奇奇怪怪的,前者像是故意在逼他喊痛,后者在偷偷塞了瓶药酒后又故作无事的问他擦了药没。
想到祁玉鹤,祁郁微微挑眉:“祁玉鹤知道我在你这里吗?”
想说的话就这么被转移话题,殷傅轩倒也不失望,只是无奈的点了点头:“我和他说了。”
这下祁郁倒是有点惊讶了,“他没说要来打你?”
敢在祁玉鹤手底下动人,祁玉鹤竟然不出来教训一顿?
瞧着祁郁的神情,殷傅轩更加无奈:“怎么,你很想我被他打一顿?”
“有点。”祁郁颇为认真的点头,思考道:“我在想,你们两个谁更厉害点。”
那当然是祁玉鹤。
殷傅轩心道。
那可是从ST杀出来的男人,在最光荣的时候宣布退役,一手创办了IKL,尽管十几年过去了,一代又一代的雇佣兵崭露头角,可祁玉鹤这个名字,一直是许多人不敢触怒的存在。
祁玉鹤的实力...太恐怖了。
他可以悄无声息的杀掉一个人,用各种方法伪装成自然死亡,完美的毫无破绽。
这也是为什么许多人敬畏他的原因。
祁玉鹤生性冷淡,说是冷血也不为过,可就是这么一个人,竟然会为了祁郁,屡次做出不符合他性格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