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这话，不知为何，沈璃从何子君身上感受到了一种微妙的“老妈子”感。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沈璃依稀记得，昨天自己离开实验室的时候，何子君身上的血清已经发挥了功效，如果他是普通的转化者，那他现在应该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只是有些虚弱罢了，像我们这种通过注射血清转化的人和你们一般异能者不同，整个过程会更漫长一些。”何子君笑得腼腆。
“痛吗？”
“痛，不过你们转化时不也是很痛吗？一想到这是为了人类能够延续，就不痛了。”
“你了解这项实验多少？”沈璃忽然想起了正题。
“说来话长了，末世降临，当Z大恢复了秩序以后，这项研究就开始了。基于沈教授之前的相关研究，一开始的病毒基因测序等工作完成的很快，但是后面关于抗体的研究却突然卡住了。由于末世初期太过于兵荒马乱，且食物饮水十分珍贵，实验室用于研究的动物，什么小白鼠、兔子猴子都被饿死了，所以只能进行人体实验，实际上，实验是在全国的幸存者聚居地多点进行的，我报名了，后来沈教授去了一趟帝都，带回来了血清的技术，剩下的事情你都知道了，昨天，我接受了血清的注射。”
沈璃敏锐地抓住了何子君话中的重点，“所以说，你们接受实验都是自愿报名的？”
“是这样的。渝衍渝衍”何子君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那有没有别人代为报名的呢？比如父母不过问子女的意见，直接代替儿子报名的？”沈璃问。
何子君露出一副“我听不懂，但我大受震撼”的表情，“还有这种事？不可能吧？这是违反伦理审查的！反正我在这里Z大六年，从没有见过这种事！”
“最后一个问题，你了解我爸吗？”
何子君顿时变得扭捏了起来，“这个问题怎么回答啊？”
沈璃也意识到由自己来问这个问题不大合适，毕竟，谁敢当着他的面说他父亲的坏话呢？
没想到何子君压根儿就没在扭捏这个，“我虽然对沈教授称不上了解，但我很佩服沈教授。”
“我是沈教授的研究生，因此自认比其他人更了解沈教授一些。沈教授，真的是我见过的最值得敬佩的人！”
说出这些彩虹屁的时候，何子君简直带着星星眼。
得，这人是一个沈宸的迷弟！
但是沈璃觉得多角度地了解一个人也是很重要的，他很想知道，何子君为什么这么佩服沈宸。
“你不要怪沈教授，为了研究丧尸病毒，他已经把自己关在这个实验室四年多了。”何子君还以为沈璃是心中还对沈宸有怨气，“四年了，他除了每天对着那些数据，就是对着你们一家三口的照片，照片就放在他办公桌右手的第一个抽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