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比我想象的快些。”
“是啊,比我想象的也快些。”
萧琸狐疑地看着他。
萧愠抿起唇角。
“你又搞什么鬼。”
“我告诉你,拓跋玉的军队已经攻进城了,用不了多时,棠京的叛军便会一举铲除。到时候天底下,再没有一个与朕作对之人。”
“皇兄就不怕拓跋氏出尔反尔,攻破棠京后反倒挟制于你么。”
“呵。”萧琸大笑一声。“这自然不劳你操心,我自会事先料理好。”
“那臣弟就不便多说了。”
“夏内侍,你还在做什么!”萧琸有些不耐烦。
夏公公展开黄绫绢帛。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即位以来,励精图治,自认不负天下,亦不负列祖列宗。然,今再不能胜大任,特留此旨,卿等务必从之。”
“今虽有太子然年幼,虽有心传为于此,恐其不能承大任。虽有长子,其生父卑贱,恐不能承龙脉之重。故,意欲传位于先皇四子安亲王。免其罪过,召回宫廷,遂承大统。”
萧琸弯起唇角。
“朕本有此心。”
“然,其贼心不死,狼子野心,私结营党,私通外敌,毁我千秋功业于一旦!”
“今复蓄谋已久,弃我大褚江山于不顾,此等野心,天地可诛!“
“——-杀无赦!”
夏公公念完最后一句,忽然一群人破门而入。
“李樊……”萧琸指着人。忽然间拔出腰间剑柄,几步走去一刀刺死了夏公公,那太监死不瞑目,身体滚落台阶前还抱着圣旨,生怕沾染了血,屋子里一群老臣顿时乱作一团,互相推挤躲避到一旁。
“好啊。”萧琸舔了口血。
“大胆奴才竟敢篡改圣旨,如此羞辱于朕!”
又指向萧愠。
“是你……是你要如此……”
说罢拿剑指向萧愠。“李将军,你还在等什么!把这一屋子的人都给我杀了,杀了!!”萧琸发疯似地吼。
李樊许久不动。
“是该杀了。”
“什么。”
萧愠静静站起身。
“杀!”
“末将李樊听命!”
顷刻间,群群老臣惨倒在寒铁之下,一刀穿破了朝服,另一剑抹掉了脖颈,血溅到柱子上,染透了殿前的砖,惊呼声,惨呼声四起,哀嚎连连。
而站在左边的人心惊胆战地看着这一幕,却毫发无伤。
“李将军,辛苦了。”殿上人静静道,萧琸惊骇地看着他的脸。
“李樊是你的人。”
“不错。”萧愠缓缓走下台阶。
“哦,还有一点,四哥可能不知道。”
“方才那声号角响,不是敌军攻破了城。”
“而是我军歼灭了敌军。”
“……不可能……”
萧琸瞪大着眼。
“方才敌军将入城时,就被南阳王府的大军拦在门口了。而后来,我皇兄率军赶来,将他们堵住了去路。”
“此时此刻,恐怕正腹背受敌,我皇兄与云卿世子,应该正联手浴血杀敌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