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翎……”萧珩抱着他,熬得眼睛血红,太医仔细地检查了下胎位,又往他脚上扎了两针。
“是难产。”太医对他说。
耳边轰的一声炸开,他难以置信地望着穆君翎,孱弱的人此时不声不响地挂在木杆上,额上汗水淌了满脸。顺着发丝一滴一滴往下掉,手指早已无力地垂在一边。
穆君翎咳了两声,忽然蹙紧眉头,一口血如喷柱一般洒在地面上,萧珩吃惊地抱起了人。
“快!快把银针拿来!”太医的叫喊。
穆君翎一身白衣一身血地躺在他怀里,彷佛燃尽了命中最后一盏油灯。
番外一请走微博
番外三 -包子-
穆君翎昏迷了整整五日,太医说不是醒不来,是他不愿醒。孱弱的小皇子被抱离爹爹身边,每日被喂着苦涩的药汁。穆君翎育二子,偏偏次子孱弱,他怀着时就未好好调养,彷佛所有的报应都加在了小皇子身上。
先生下的小皇子白白嫩嫩,被念儿抱在手里,每日下了功课第一个要做的便是去昭云殿看弟弟。另一个则在琐心院,每日被太医照看,太后记挂着,皇帝下了朝也一日去看他几次,生怕他活不了。
萧珩拉住床榻里的人冰凉的手腕,眼泪一滴一滴打在他身上。不知劝了几千几百回,穆君翎终究不肯醒。好在,初六那天,万里晴空,雪停风止,小皇子可以自己进食,不再每日哭得像猫嚎。
穆君翎醒来后第一件事便是找儿子,瘦巴巴的小皇子被奶娘抱过来,和养得白胖的哥哥在一起,越发让人心疼。也不知闷了太久还是怎样,小家伙只知道猛睡,小拳头一挺一挺,紧紧贴在胸前。
“可怜见的。”穆君翎轻轻抱起儿子。
“是我不好,没给他像哥哥一样的健康。”
“太医说这孩子,以后体弱多病,在胎里时就这样了。不怕。好在皇宫里什么都有。”萧珩握紧他的手。“我们小心养着就是了。”
穆君翎靠在他怀里,微微叹了一口气,抚摸小家伙明黄的里衣。
“皇兄!#门外人快步走进来,穆君翎下意识地整了整衣衫。
“皇兄,皇嫂。”慕晚枫笑嘻嘻地叫着。
“乱叫什么!”萧珩一哼。
“你与我五弟已经和离,如今朕准了你们这桩事,国玺已盖,再无峰回路转之地,四皇子,您该哪儿来回哪儿去吧。朕五弟矜贵得很,不劳烦你这吊死鬼的歪脖子树,麻烦你早日收拾东西走人吧。”
慕晚枫险些吐出一口血。“不带这样的!您……陛下当初,不也是做了些糊涂事,您都把皇嫂追到手了,我就不行了么!”
“放肆,朕哪有……”
“咳。”穆君翎狠狠一咳。
“阿翎……我……”萧珩措措起身。
“看吧,您当初干过的事迹可比我混多了呢,您呐和我也就半斤八两,咱们一条船上过来的人,谁不知道谁啊,呐,陛下,您行行好,放我和阿愠同归大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