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去！谁你家的！”
两人并肩往学校里边走，赵佑程不知道说了什么，程知行突然给了他一脚，然后两人打打闹闹，跟小学生一样，你追我跑地往教学楼去了。
林景湛在车里看着两人，眼底的神色一点一点暗了下去。
程知行在他面前可从来没有过这种状态。
他有的只有怕自己，在自己面前的畏缩。
直到两人消失，他才拿手机给备注为“沉迷媳妇美色的煜哥”发了条消息。
【煜哥，我要的消息。】
“沉迷媳妇美色的煜哥”在三分钟之后给他发了一个文件。并附带了一句话：【不好意思，思年哥这两日黏人的紧，我查完给忘了。】
林景湛神色淡然没理他，直接删了他这碍眼的话，打开了他发过来的文件。
是赵佑程非常详细的资料，从小到大，家里几口人，生活水平，官方的记录，小道听说的，人际关系等等等等。
连他怎么搬到程知行他们宿舍的都有。
赵佑程是程知行他们隔壁宿舍的，计算机专业。因为喜欢男生，被同宿舍的排斥，所以去了程知行他们宿舍。
这个原因让林景湛陷入了沉思......
**
下午没课，中午吃完饭，程知行就直接去上舞蹈课了。
这一上就直接上到了晚上十点，晚饭都没吃。
下了课，程知行的衣服，头发全都湿透了。
白炽灯下一颗颗晶莹的汗珠，在额头，在眉峰，在颈间，给人一种又纯又欲的感觉。
他拽着衣领胡乱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然后去储物柜拿包进了更衣室。
程知行很瘦，上衣脱下，肋骨一根一根的特别明显，但不是那种羸弱的瘦。肌肉很匀称，不夸张很漂亮。尤其是一身白皮，混着汗珠，晶晶反光。
他把衣服扔在一边，打开包去拿毛巾，结果手刚伸进去，他神色就顿了一下。刚才都有点累蒙了，他都没注意，包重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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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凳子上，程知行慢条斯理地把包里的毛巾，衣服，钱包，钥匙全都拿了出来。
衣服和毛巾还在滴水，钱包里的几张一块钱还有一张照片全都泡软了。
照片里女人的脸被水浸的有些褶，程知行怕毁了照片，没敢把照片抽出来，而是隔着那层透明的塑料，摸了摸女人的脸。
又在座位上低头看了一会儿照片，程知行把刚才换下来的那件半袖又穿上了，然后把那些湿了的卫衣半袖毛巾全都塞进了包里。
拎起书包就出了更衣室。
下课已经有十多分钟了，该走了人已经都走了。练习室就剩了几个还在练习的和几个扎堆聊天的。
程知行走到练习室门口，把包扔在地上，靠着墙，冷眼打量着这几个还没走的人。
人还是那个人，但是眼底迸发出的随散和冷意，还有发红的眼尾，却让人脚底生寒。
很快他就听见了聊天的那堆人的嗤笑声。
练习室不是很大，他们的声音又没故意收着，伴着音乐的声音，程知行隐约听到了一些他们的对话。
“他不是狂吗，现在怎么不狂了？不就是舞跳的好点吗？有什么可自豪的。”
“眼睛都红了，刚才可能还在里边哭鼻子了呢。”
“废物，这么点事就哭，还不如个女人。”
“哈哈哈哈哈，也许人家就是个小女人呢，那细皮嫩肉的样子，只不定被哪个男的包了，整天还人五人六的，最后也就是个卖的。”
“是啊，我今天还看见他在京大门口从一辆豪车上下来的呢。也不知道被多少人玩儿过了，可能都被玩儿坏了吧。”
...
那几个人后边越说越难听，程知行就这么听着，在门口倚着，一动也没动过。
差不多十分钟的样子，那群人起身往门口走。
程知行的视线跟着他们，见他们马上要到门口的时候，他脚尖一动，挡在了门口。
“呦，怎么着？这是想找我们算账？你这小胳膊小腿的，是等着碰瓷吗？”
程知行看着他们五个人没说话。
“这样吧，你跪下给我们磕个头，我们以后就放过你。或者，今天晚上伺候我一晚上，以后我罩着你，怎...”
后边的话没说出来，被程知行一拳都给闷了回去，人也被掀翻在地。
“操！”被打的人倒地骂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