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茸茸的粉色兔耳朵...
程知行本来就白，腿也直，腰也很细。现在看过去，就白晃晃一片，有点晃眼。
林景湛受了内伤一般，咳了一声。
而最让人大脑充血的是，程知行那个任人摆布，懵懵懂懂的乖样子。
“孟宴之！”
孟宴之用自己的脑袋保证，他长这么大，林景湛就没有戾气这么重的喊过他。
不仅吓到他了，还吓到了程知行。
“哥哥...”
林景湛见他被吓到了，脾气马上就缓和了下来，走过去拿着沙发上的小毛毯把人裹了个严实，按在了怀里，摸着他的头。
“孟宴之，我觉得你那双眼睛该挖了。”
“我，我可什么都没看见啊。”孟宴之后退了几步道，“衣服是他自己换上的，我转过身去了。”
林景湛看着他，眼神都能直接给他凌迟了。
“真的。”孟宴之说着说着还笑了，“我就说他穿上，你会高兴，他就真的穿上了。哦，发箍是我戴的，不好看吗？”
林景湛的拳头硬了。
“景湛，你不诚实。”孟宴之眯眼道，“你在隐忍。”
林景湛把程知行打横抱起，让他搂紧自己的脖子，然后他腾出一张只手，从边上拿了一本最厚的书，砸在了孟宴之身上。
孟宴之马上就跑，但还是砸在腿上了，他一跳一跳地抱着一条腿：“景湛！你下手好狠啊！”
而林景湛已经抱着程知行回房间了。
程知行被放在床上，小毯子散开，那两条腿露着...
林景湛马上移开了视线，轻轻呼了口气。
“哥哥...你是不是生气了？”程知行的手拉着他的衣角，小声问。
“没有。”林景湛看他一眼，视线又马上移开了。
他都不知道该看哪里，最后只能去衣柜里先找了身衣服让程知行自己换上。
而他自己，看着墙，面壁思过。
他还小，他还小，他还小......
他心智还没成熟，他心智还没成熟，还没成熟......
“哥哥，我换好了。”
不仅换好了衣服，还把那身衣服叠好放在了一旁。
林景湛看向他，然后和他一起坐在了床上，亲了一下他的发顶道：“知行，以后孟宴之再让你换衣服，你就使劲打他，有多大力气，就用多大力气。知道了吗？”
“要打人吗？”
“不是打人，是在帮他做人。”
“哦。”程知行懵懵地点头。
“你在这儿坐五分钟。”林景湛轻车熟路地把墙上的时钟拿了下来，给程知行，“哥哥是不是教过你，五分钟走这一大格。很快的，是不是？”
“嗯。”程知行抱着表，看着上边的时间。
程知行记忆倒退，心智倒退，字不认识，表也不认识。
当年他来林家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不认字，不知道时间。
程曦倩什么都没有教过他，好在程知行大的学习能力很强，教了之后马上就能学会。
安顿好程知行，林景湛拿着他换下的那身衣服就要去书房修理孟宴之。但还没走到房门口，他看了眼手里的衣服。想了想，他又去了衣帽间，把衣服放进了最里层的柜子里，然后空手去修理人去了。
留着也是个纪念。
他的小知行第一次穿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