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将军盯着面前已然咽气的人，喉结滚动几番，丝毫不顾忌女人身上的血迹，将她大力揽入了自己怀里。
“她有什么好的，不过也是一直都在利用你罢了，值得你对她这样情根深种？”朝衍看着眼前这一幕景象，冷冷道。
可话虽这样说着，一滴就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皇后宫里此刻虽然没人侍候，但此时外边却由重兵把守着，谢宜年在系统的提示下，找到无人把守的小道顺利溜了进来。
他刚悄然推开宫门进来，门被推开发出的微弱声响就被朝衍注意到了。
“谁？”因为心情不愉，朝衍这一个字说出来也冷得吓人。
谢宜年僵硬着将宫殿门又合上，往里走里过去。
“我...”
看见此刻朝衍的模样后，谢宜年微愣。
他本来是收到系统刚发布的任务不得不过来，没想到再在这里看到朝衍时，对方却是这幅模样。
他微微往朝衍身后一看，正好瞥见晁将军将怀中的女人抱了起来。
因为先前就听朝衍说过两人的事，谢宜年此时望见这一幕是并没有觉得有多意外。
皇后没合上的眼已经叫晁将军也压了下来，谢宜年见她衣襟上全是血，以及紧闭眼睛毫无生息的模样，忍不住问了句，“皇后这是怎么了？”
朝衍本来的因为有人闯进来而滋生出的杀意，在看见谢宜年后又被收敛了回去。
他眼睁睁看着晁将军将皇后的尸首抱着走进密道，轻描淡写回复谢宜年，“死了。”
谢宜年眼神复杂看着面前的人，一时间咽下了正想问他怎么哭了的话。
他来到这个位面这些时间，还从来没有见过他此时这幅红着眼的模样。
虽然只掉了一滴眼泪，却带着股莫名的脆弱感。
谢宜年没忍住，抬手将那滴汇聚在他下颚，迟迟没有掉下去的泪珠拭掉。
朝衍垂眸看向他。
谢宜年悻悻道，“擦个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