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宜年在见识过多次杀人场面以后,倒对他们也没什么畏怯之心。
他身后的似真人偶,也十分听话跟在他后面亦步亦趋。
酝酿好措辞以后,谢宜年便捏着手中的金令,朝把手禁牢大门的几个侍卫走去。
谢宜年的面孔在皇宫里面算是比较生疏的,但是他衣着不凡,又一副精尊细养的模样,再加上手中又握有朝衍的金令,在同守门的侍卫一番说辞之后,倒还算顺利的以探望为由进入了禁牢。
在系统的指示下,他找到了关押释迦的地方。
释迦所在的牢房是被单独隔离出来的。入口处就是摆放整齐的一套刑具。
在见到他之前谢宜年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此时看他浑身被肆虐过的惨烈痕迹,光看着就跟着有点胆颤心惊。
他此刻虽然已经是副奄奄一息的模样,但在关押他的牢房外却仍有好几名狱卒把守着。
在这几位狱卒的眼前谢宜年要想做到偷天换日,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他尽量让自己脸色看起来冷厉,走近那几名侍卫沉声道:“你们退远点,我与他说几句话。”
几位狱卒听了他的话后,不由得面面相觑起来。
但谢宜年手中的金令不假,他拿着金令的姿态也端得十足,见他们还有迟疑,继续道,“我是梁溪侯府的小侯爷,得了皇上喻令后才来此。”
谢宜年此话一说出来,离他最近的那名狱卒又将他手中的金令扫了眼,随后也没再多问什么,带着身边几位狱卒向外走了出去。
里面那被拷打得奄奄一息的异邦人,明显已经无法再对人造成威胁,故而他们离去的时候也还算放心。
谢宜年沉默地向释迦走近了几步。
被吊在他对面披散着头发阖着眼浑身血迹的男人,很快就睁开了眼。
看到面前的谢宜年时,释迦还以为是自己身上伤势太重,故而才会出现了幻觉。
朝衍将他关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禁牢中,每日令人对他严刑拷打,却不知道出于何缘故,又迟迟没有了结他的性命。
释迦很快闭着眼晃了晃头,可再睁开眼时,面前那他往昔记忆中一模一样的小公子,还站在这儿。
跟在谢谢宜年身后的小太监,在那几个侍卫离开以后,便化作一堆衣袍掉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