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
奇怪得很。
朝衍一句话刚刚说完,谢宜年便忍不住回头摁住了他捏着扇子的那只手颈。
“朝衍..你大可不必如此。”
朝衍任由谢宜年抓着他的手颈,视线从两人相贴的肌肤上很快移到谢宜年那张带着几分隐忍的脸上。
朝衍低声重复了一遍谢宜年话里的内容,“大可不必如此...”
说完以后像是觉得好笑一般,笑着将谢宜年的手给拂了下去。
他本来就不是常笑的人,现在做出笑得姿态来,怎么看都显得有几分勉强,“我现在脱下了龙袍,换了这身衣裳,小侯爷当真还不明白我什么意思?”
谢宜年堪堪与他对视了一眼,就带着几分仓皇移开了视线,“现在不管你穿的是什么,你都已经是一国之君,从前之事,也不必要再提。”
朝衍向前走了几步靠近谢宜年,逼得他不得不抬头与他对视,“你当是知道,这个皇位并非我意。”
早前皇帝的几个皇子早在后宫内斗中身陨了好几人,到最后剩下的不过是体弱的太子李桓封,时隔几月都有可能见不到踪迹、无心皇位的李让川,和常年耽于美色,空有野心的五皇子李兆京。
将整个国家交于后面两者的手里,无非是白白葬送整个太琰,李桓封自知时日无多,唯一能够让他将皇位拱手让出的人,就只剩下朝衍。
朝衍的这个皇位不是他自己争来的,而是太子拿着两人之间血亲的情分,求着他坐上去的。
身上有系统的谢宜年在位面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的时候,自然也是全都知道这些事情的。
谢宜年垂着头往后退了几步来开与朝衍之间的距离,抱手对他恭恭敬敬行了个礼,“皇上说的,臣不太明白。”
“你——”
谢宜年不是不懂他那已经几乎挑明了的意思,只是现在站在他面前的这个人,除了是他的侍卫,他的攻略目标以外,还是这个位面的气运之子。
无论他从前曾经是什么身份,从前以那种身份经历过什么,他现在所拥有的的一切,都是合情合理,且不能够被改变的。
朝衍似乎是被他这幅界线划分清楚的态度气到了,直接将手中的扇子扔到了旁边的桌子上,一言不发冷着脸走了出去。
一直到第十天晚上用膳的时候,谢宜年才又见到朝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