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行又道,“动机是什么,这样拆台对这一行的参与者并没有什么益处,反而可能会受牵连影响。”
“不清楚,不过我知道答案得需要这个人来供述给我们听”,只见王国兴一手指着病床上的湛空。
江行望着王国兴的的面容迟疑了一小下,然后从饮水机处接了两杯水,然后回眸浅笑递了杯水上前,“我也很紧张,我不确定他为何要这样做,现在他还没有恢复,我们也无从得知。”
王国兴接过杯子,一口下咽,“所以我知道你肯定在谋划要去和教父会面,是么?”,他直接进入他此时所关心的重中之重。
江行给湛空抿了几口水后便扭头望向王国兴,“可能吧”,他继续一副对平淡的神情。
“你……”,王国兴虽说在心理隐约地清楚对方会有这个打算,但一到对方真正讲出来时,他此刻便一时哑口无言。
行了,他已经确信我会去与教父会面,江行在心里寻思着,同时他也不约如同地回想起昨晚与许局的谈话。许局一手捂在嘴角处,一边顾虑地问道,“这些我搞定,但队里那边你打算怎么应付?”而他对接上许局的眼神,弹了弹烟灰,便淡淡说道,“先让他们姑且以为我有那个打算吧,这事需要慎重,还没到时辰,他暂且不能知道……”
“不行,你不能去,你不担心你过去会落入他手中,被他行凶吗?太危险了!”,王国兴这时态度强硬了起来,一手牵着对方的胳膊说道。
“我……”,江行故作解释,但便被王国兴滔滔不绝的话语给打断。
“不行,江同志,如果你要去,那我肯定会在中途阻挠你的,打乱你所想的计划”,此时王国兴不知什么时候两手交搭一块,一副不屑的模样。
“不然我们能怎么做,等他来告诉我们答案么?”,江行平淡地道出这么一句,接着又补充道,“没有那么多时间经得起我们消耗。”
王国兴注意到江行面对病床上那个人所流露出来的眼神,他还是原来的那个人,“你和他关系很好吧?不过如果有一天我的同事也因意外身躺在这儿,想必我也会夜以继日地守候陪伴在这儿吧!”,王国兴边注视着江行边说着,实质上在他内心里他最不愿意面对的结果就是万一那个同事是面前这个人呢?那后果将不堪目睹。
“其实我俩是大学同学”,话语落下后江行瞅着对方的眼神迟迟不放下,“噢,不知道吧,亏我俩还是情侣,你也不打算问一下在我父母身亡后,我的何去何从?”
“我……不是觉得你应该不愿意坦言那方面的事情么?那个……比较私人性的”,王国兴断断续续道,他一时竟面颊润红。
“在他们去世后,我比较专注,你说是我的理想抱负也好、壮志难酬也罢,和所有的同龄一样,年少无知、意气风发的青春。”
“而湛空和我正好是同一届的,还被分到同一个宿舍,当然同一个宿舍虽然彼此之间近在咫尺,但不代表我会认识。你了解我的性格,比较喜欢和稳住的人打交道,大大咧咧、粘人的最好不要了,而他恰好都兼具”,江行耸了耸肩无奈道。
“但我也不知道我是哪个地方勾起他的兴趣,无论是去餐厅吃饭还是教室专业课,再是专业训练,他都粘着我,但我又不好意思拒绝,不过为人倒是很正直,所以他可能算是我当时仅有的亲人了”,江行这才转向病床上的湛空。
“他从未说起他要去向何方,倒地在那艘运输船的尸堆里头,穿过疾风暴雨、行驶在大海中,漫步于无尽的黑夜;他愿意吞下那恶果,深陷其中,泣不作声、言不作语、行至止境。” 【详见注释1】
“那艘轮船在地平线上吐着飘渺的烟,而他独自一人漂泊在风浪里。” 【详见注释2】
“所以当你遇到我时,你是不是一开始也把我当智障了?”,王国兴的眉间流露出一副十分复杂而难以形容的表情问道。
“差不多吧”,江行云淡风轻地答道。
“不行,我要你给我弥补我的精神创伤,亲一个”,王国兴连忙靠向对方的面颊亲昵。
“别闹……哎”,江行叹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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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改内容,把上一章结尾的那段给删除了,因为那一部分是我用来请假的内容,哈哈!”
【注释1:引用爱尔兰著名摇滚乐队U2于1987年发行的专辑The Joshua Tree里的歌曲Running To Stand Still中的歌词。同时这也是和本书的中心曲目,不管是在意境上还是文本上。】
【注释2:这句话则是引用自英国著名摇滚乐队Pink Floyd于1979年发行的专辑The Wall里的歌曲fortable Numbs中的歌词,同为中心曲目。】
46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