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努力吧言希杰追回来，但是他越来越觉得，力不从心，觉得和言希杰越来越远。
无所适从的感觉让樊渊害怕。
他不想再失去言杰希，不想再回到每天只能靠回忆和药物才能睡着的日子。
不想每天都看着言杰希的东西度日如年，却又舍不得扔掉，日日拿来饮鸩止渴。
那样的日子他受够了。
樊渊还沉浸在自己的情绪无法自拔时，方远的声音传来：“樊总，我们选出了六十副画参展，您要看看吗？”
樊渊抬头，看着对面的两人，言杰希站在方远身后，侧头看着窗外，一脸淡漠。
樊渊心中难过，回答道：“你们定就好。”
他走过去看着言杰希说：“一起吃饭吧？”
言杰希刚说了个：“不......”
就被樊渊打断道：“关于那副买断的画，后续的推广我有些建议。你应该明白，复制《夜》的模式不是最好的选择。”
言杰希想了想说：“那去吃火锅吧，远哥可以吗？”
方远：“当然。”
“我叫上苏祁，你不介意吧？”言
杰希一边问樊渊，一边打电话给苏祁。
“不介意，坐我车，让苏先生直接过去吧。”
樊渊一边下楼，一边盘算着，不是敌人那就可以发展为朋友，既然苏祁不是情敌，那就要尽量争取为己所用，不能被方远拉去了。
介于方远在，苏祁吃饭的时候表现得比较克制，只是对言杰希的日常照顾。
而樊渊在得知真相后，也表现的极为淡定，只是目光总是忍不住粘在言杰希身上。
“你有什么好提议？”言杰希一边涮毛肚一边说。
樊渊：“我说不能复制《夜》的模式，并不是说它不好，只是......”
“我明白，如果复制，这幅画就完全是商业产品了，他所有的思想都会变得刻意。也不是不能赚钱，只是，会把路堵死了。
这幅画，我很喜欢，他想表达的东西很多，我不想埋葬他。所以除了赚钱，我也希望可以让作者继续画下去。”
樊渊点头：“所以，既然画不好拿来炒作，那就炒作画画的人！看他的画就知道画家是有故事的人，把他打造成名家，让大家和他的故事产生共鸣，那他的每一幅画，都会是人们趋之若鹜追求的名品。”
他的故事？言杰希立马想到寸头黑背心的焦俊，薛宁的那句：“他欠我的。”已经满是故事了。
“作者确实是个有故事的人，但是我怕他不愿意说出来，”方远摸着下巴说，“而且，万一他们的故事不是大众能接受的怎么办。”
樊渊：“那就先听听他的故事。”